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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一点妇人之事,没什么大碍,爵士先生。”
罗索一如既往地殷勤,亲自将她送出大厅,登上许多阶梯,穿过一道封闭的桥梁,来到另一道楼梯口。“本涅特学士就在顶楼房间,夫人。”
她以为本涅特学士又是瓦德大人的儿孙,事实并非如此。此人极为肥胖,秃头,双下巴,不爱整洁,鸦粪粘满了长袍袖子,好在待人总算亲切。她将艾德慕的担忧和盘托出,对方咯咯笑道:“公爵大人过虑了,凯特琳夫人。我承认,小姐她人长得娇小,臀部也不宽,但她母亲蓓珊妮夫人不也一样?当初她可是每年都为瓦德大人添个孩子啊。”
“有几个存活?”她单刀直入地问。
“五个,”学士扳起香肠般肥胖的指头算了算,“派温爵士;本佛雷爵士;威廉学
士——他去年才造好颈链,如今为谷地的杭特伯爵服务;奥利法,他给您儿子当过侍从;剩下就是最年幼的萝丝琳小姐。您瞧,四男对一女,将来艾德慕大人该不知拿许多儿子怎么办咧!”
“他一定会很开心。”如此说来,这女孩不仅容貌出众,生产方面也无需挂虑。艾德慕总算心满意足了。到目前为止,瓦德大人把一切都为他安排得妥妥帖帖。
离开学士的居所后,凯特琳没有回房,而是去找了罗柏。她发现罗宾·菲林特,文德尔·曼德勒爵士,大琼恩和他儿子小琼恩——其实他长得比父亲高了——也在国王房内,个个浑身湿透。此外,还有一个衣服湿漉漉的男人站在炉火前,穿一件镶白裘皮的淡红披风。“波顿大人。”她认出来。
“凯特琳夫人,”对方轻声细语地回答,“如今时事艰难,能与您重逢,实在备感欣慰。”
“您真客气,”凯特琳发觉气氛不太对劲,连大琼恩也有些沮丧忧郁。她望着一张张阴沉的脸,发问道:“怎么回事?”
“兰尼斯特军追到三叉戟河,”文德尔爵士闷闷不乐地说,“将我哥哥再度俘虏。”
“波顿大人还带来了关于临冬城的消息,”罗柏补充,“不止罗德利克爵士一人战死,克雷·赛文和兰巴德·陶哈也以身殉职。”
“克雷·赛文还是个孩子,”她伤感地1艺起,“传言千真万确?临冬城化为了废墟,所有居民全遭屠杀?”
波顿淡白的眼珠对上她的视线。“铁民们将城堡和避冬市镇统统付之一炬,但我儿子拉姆斯救出部分群众,并把他们带回恐怖堡安顿。”
“你的私生子犯下滔天大罪,”凯特琳尖锐地提醒他,“不仅谋杀、强暴,还有更难以启齿的恶行。”
“不错,”卢斯·波顿回答,“我承认,他的血脉遭到污染,但另一方面,他又是个优秀的战士,作战英勇且足智多谋。此次灾祸中,当铁民砍倒罗德利克爵士,接着又杀死兰巴德·陶哈时,正是他承担起指挥重责,带领大家取得胜利。他还向我保证,将与外敌斗争到底,直到把葛雷乔伊彻底赶出北境为止。或许……立下如此大功之后,可以稍稍抵消他受污血引诱而犯下的罪行?”恐怖堡伯爵耸耸肩,“当然,这只是我一面之词,等战争结束,陛下可以亲自裁决。反正那时候,我和瓦姐夫人的嫡生儿也该出世了。”
这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凯特琳从前就很了解他。
“拉姆斯有无提到席恩·葛雷乔伊?”罗柏质问,“他死了还是逃了?”
卢斯·波顿从腰间口袋里取出一条破破烂烂、皮革样的东西。“我儿将这个献给
陛下。”
一见此物,文德尔爵士忙转开圆脸,罗宾·菲林特和小琼恩·安柏交换眼神,大
琼恩则像公牛般喷‘了口鼻息。“这是……人皮?”罗柏犹豫着问。
“从席恩·葛雷乔伊的左小指上剥下。我承认,我儿手段有些毒辣,但是……和
两位王子的性命相比,这点皮肤又算得了什么?您是他们的母亲,凯特琳夫人,我将
它呈给您……作为复仇的信物如何?”
她心中的一部分只想握住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战利晶,贴紧心房,但她控制住情
绪。“别,谢谢你,还是拿开吧。”
“剥席恩的皮并不能让我弟弟起死回生,”罗柏说,“我要他脑袋,不要他的皮。”
“他是巴隆·葛雷乔伊唯一在世的儿子,”波顿大人轻声提醒大家,“眼下也就是
铁群岛的合法君主。一个作人质的国王是无价之宝。”
“人质?”这个词让凯特琳很不满,人质是可以交换的,“波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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