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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底气壮;学问多了不怕走夜路……呃好像没啥具体联系。
盯着秋下林喝光杯里的牛奶,她端起放凉的小米粥,一点点喝下。
牛奶是专门为下林订的,后世里她的胃不好,喝了牛奶也不消化。虽然不清楚是先天还是后来造成的原因,但她不喝,总没错吧。
打开门,微微打了个寒噤,让自己适应了一下寒冷的空气,上林无意识的低头扫过地面,突然一愣。
俯身拿起放在地上的空碗,看了看隔壁紧闭的房门。
想了想,又进屋放下东西,端了杯下林没喝完的牛奶,来到隔壁门前,“笃笃笃”,敲门。
无人应声。
“笃笃笃”,继续敲门。
依旧无人应声。
“笃笃笃。”
“哗”的一下,门被猛地拉开,比她高了一头的男孩子胡乱裹了件棉袄,木头桩子似的戳在她面前,瞪人,没声音。
上林后退了一步,仰着头看他。
唔,难怪下林害怕,总说他很吓人。任凭是谁,看到这种凶狠残忍冷冰冰完全没有感情的目光,都要害怕。
殷夜遥的目光也很怕人,但两人是不同的概念。
上林突然想起一句话,一个是小人;一个是恶人。
殷夜遥心甘情愿做小人;而这位……李长生,他是无意识的,很自然的,发乎内心的,做个恶人——不会照顾生活的恶人。
扫了一眼露出的棉絮,上林如此断定。
打个寒噤,好言好语好商量:“我很冷,进屋说话吧。”
对方没反应,但身子偏了偏,让出一条缝隙。
门口悬了个布帘子,脏乎乎看不出花色。掀帘子一脚踏进去,呆了。
很好很强大,她见过村里死了老婆的人家乱成什么样子,但是像这副乱法……若非有个大活人就站在身后,她真怀疑自己一脚踏进了垃圾堆或者猪窝。
小心翼翼的迈过被砸烂的烧成灰白色的煤球,进到屋子里,左看右看找不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回首瞧了瞧面无表情瞪着她的李长生,把手一伸,示意他接过去。
李长生瞪着她,摇头,表示不要。
上林扁扁嘴:“很沉的。”
两人对视大约两秒钟,李长生屈服在她天真无邪的目光下,伸手接过,顺手在堆满杂物的桌子上一扒拉,杂物哗哗落地,桌上清理出一块空地。
上林无声的叹气,她终于知道垃圾堆为什么是垃圾堆了。
生活用品很齐全,家具虽然有点老旧,倒也能用,屋里摆放一张大床一张小床,靠近小床的位置放了每家都有的取暖用的蜂窝炉,看上去已经很多天没有点燃。搓搓冰凉的手,上林想,难怪屋里跟冰窖似的。
实在冷得受不了,也不顾床上的被子脏兮兮,脱鞋坐了上去,拉过被子盖住下半身。呼了一口气,终于不用仰着脖子和人说话了。
“早饭吃了?”
摇头。
“趁热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李长生面沉如水:“出去。”
上林笑了笑,好脾气的说:“外面更冷,我会冻死的。”
他看看她身上裹得厚实的棉袄,再看看自己身上飞出棉絮的薄袄,确信人不会冻死,但谁知道呢,女娃娃自来比男娃娃娇气难养。
好吧,允许你在屋里坐到我走门为止。
她得寸进尺:“哎,你不把奶喝了我怎么拿碗回去。不拿碗我中午用什么吃饭?你这人很奇怪!”
李长生大汗,我有你奇怪吗?
他从来不是好性子,对谁也不曾。
怒声:“滚蛋!”
上林眼睛夹了夹,装傻:“没有鸡蛋,你想吃鸡蛋吗?我告诉白大娘中午吃鸡蛋。”
白大娘就是给他们做饭的邻居。没有工作,在家做家庭主妇。
一拳打在棉絮上,轻飘飘的没有反应。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人。
他自小在四川长大,讲话带有些微的四川口音。母亲是本市人,多年前和父亲私奔去了四川。他的父亲是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成天不着家。母亲只知道扒着丈夫走,从来也不知管孩子。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在四川的邻居有位好心肠的大爷,孤苦伶仃,无儿无女。李长生几乎算是他一手拉扯大,他是祖传的武术世家,文革时躲乱躲到四川,后来就再也没回过故乡。老人家一身武艺无人继承,养大了李长生,也就顺理成章的从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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