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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笨蛋……”
这般田地,他却不是怪自己天真,而是怪他小表弟愚笨。
莫说张少爷要吃这许多亏,实在是咎由自取。
他那驴常去人家地里刨白菜,饿是饿不着的,现下嗯嗯地拱他手。
“你作甚?”
那驴又嗯嗯两声。
“你怕我饿是吧?可我也做不出偷人家白菜的事……”他抬头望天,“纵是天黑我也不会去的。”
就是抬头望天那一刹,他惊得眼睛都要摔出来了。
他屋顶上,居然探了个乌漆漆的头进来!
定睛一看,原是个蒙面之徒,料定是梁上君子宵小之辈,张紊大喝一声:“贼人!佛门清净地,你竟敢入室行窃!”
那人不料屋里主人醒着,被他一吓,差点原路蹿了出去,借月色一瞥,不过一人一驴,当即肥了胆子,“嘁,你这哪是佛门?再说,你怎知我是来行窃!”
竟然啪噔一声跳下地来。
张紊饿了几餐,正是气若游丝的模样,不防贼人不逃反入,心里一慌,搂着驴子往后退,“这我家!深更半夜你溜进来不是贼是甚么!”
那贼还理直气壮的,“我估摸你家穷得叮当响,进来看看我猜得对不对的。”
“恬不知耻!”
“识相的把你家家当都拎出来给爷瞧瞧。”
张紊只听那贼嘀咕说,“原来住的个穷酸书生,我还以为是哪家公子置的私宅……”
“喂,你不会是哪家少爷的娈童罢?”那人在身上摸索,摸出个火折子,嗒一下点着,就往张紊这头逼近。
当朝南风盛行,上至士大夫,下至黎民百姓,多有“走后门”的,蓄养娈童,行作夫妻,各类不伦,也非寡见。
张紊心下忐忑,搂着驴脖子叫道,“我家里无钱,也就是个读书的!”
那贼捏着火折子,不紧不慢,“哟,现下晓得怕了,读书的难道就不吃饭了,把你身上银钱都交出来……不然,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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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紊看昏暗中利器银光一闪而逝,愈发慌张,“我这没有银子,都饿了许多餐了!”
这时贼人凑到了他面前,清楚瞧见了他样貌,赞了声,“小相公倒清秀。”
“你、你!”
“不知是不是妇人扮作的?”
张紊气得直颤,“无耻之徒!”
那贼脸面在黑色覆纱之后,闷闷笑了起来,“小相公倒明白得快,”忽而恶形恶状一比长刀,“老老实实把银子交出来!老子对你这等甘做兔儿爷的老爷们无甚耐性!”
张紊把心一横,瞪着那刀刃,“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贼人怒极反笑,呼呼一下甩了刀,揪开那惊恐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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