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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下午我就开始挑选武器,准备明早对榊原医疗中心的突袭,我只选了两支手枪和两把军刺,当然都是涂抹了维生素D的。
之后的时间大多用来研究医疗中心内部的结构,吃过晚饭,一个传令兵送来一台便携式视频播放器,里面存储了明天和我同去的战友的资料,每一张相片后面都是一段简略的介绍。
铁头,男,三十三岁,建筑专家,硬气功高手,队长。
赤精,男,三十七岁,狙击手,搜查专家。
秃鹫,男,四十一岁,职业杀手,爆破专家。
医生,女,二十九岁,战地急救员,化工专家,副队长。
在这四张照片后面,附着的是我的照片,后面写着:司机,男,二十二岁,战斗员。
照片大概是我从兵器试验场出来时候拍的,那时候全身都是血和脓汁,身上还挂着些碎肉。丧尸和潜行尸的碎片似乎带有一种腐蚀性极强的黏性,能够牢牢地抓紧人的皮肤,就像水蛭一样,我不得不一条一条把肉片抽出来。
看着这张照片很久,我才意识到上面那块冷酷残忍的冰就是自己。
想必那些“同伴”在这次之前也并不认识,所以每个人都拿到一份相关资料。看照片上那四个人,与其说是军人,倒不如说是四个杀人狂。他们身上带有明显的死亡气息,就像絞刑架上扭进套绳里的味道,即使是在照片里,依然叫人不寒而栗。
当然,我身上也一样。
看着窗外的天空,我想,龙魂里有的是配合默契的精锐特种部队,完成简单的搜索任务不在话下,为什么周火德要动用不相干的人呢……
苍白的夜空无语,乌云蠕动着撕碎月亮。
国产的运输直升机密封性能实在太好,我们好像正在蒸笼里蒸着的五只馒头。热气像拳头一样左右开弓,把我揍得头昏脑涨。
但在这样的密封性之下,仍旧可以清楚地听见头顶的螺旋桨嗡嗡的盘旋,像是拉起断头台的绞盘。
我更加坚持自己的看法,这四个不是职业军人,但却可以轻松干掉四十个职业军人,相信他们曾经这样干过。
士兵们似乎很怕,在交待了我们任务之后,洠в腥嗽敢夂臀颐峭�σ徊眨�种挥形颐俏甯觥�
铁头人如其名,有一颗油光发亮的脑袋,就像专门练过某种铁头功之类的功夫,但他的铁头一定比不上他的手,因为他蒲扇一样宽大的双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伤疤,看起来已经变得有些畸形了。
只有经常煅炼,才会在手上留下如此恐怖的伤疤,这双手可能格档过匕首,抓过子弹,捏碎过骨头,扯断过锁链。
因为要规避尸魔猎手的缘故,直升机不时大幅摇晃。可铁头却始终牢地钉在地板上,他的手指在机舱内壁上划过,脸上的表情却像触摸到了女性细腻的肌肤,当掠过舱门上的接缝之时,他露出飘飘欲仙的神色。
秃鹫却在打牌。
他在和自己打牌,或者是在用纸牌算命,算得很认真。他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头发却长得特别浓密,只是两鬓有些发白。
他一边打牌一边用吸管呷着玻璃瓶装的可口可乐,很是自得其乐。
开始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叫做秃鹫,可是等他无意间望了我一样,这就很清楚了。
没人希望在死后还会遇见秃鹫的。
赤精看起来却是个快活的人。那是因为曾经有一颗子弹从他的左脸颊穿过,又从右脸颊穿出,这样他的脸颊上就多了两个洞,问题是子弹的威力实在太大,这两个洞是长条状的,和嘴唇连在了一起,看起来他就像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嘴巴,笑容一直延伸到耳根。
在那场小小的冲突发生之前,他一直低头睡觉,可是忽然,一柄匕首就把他头顶的贝雷帽钉到了机舱上,整柄匕首都没入了舱壁。然后就听秃鹫阴恻恻道:“拿来。”
赤精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睛:“什么?”
“方块J,就是你两分十一秒之前拿走的那张,现在我需要了,‘搜查专家’。”
赤精的大嘴里发出尖利的笑声:“你忘了说‘请’了。”
“那么,‘请’你还给我,可以吗?”
赤精怔了一怔,似乎没料到秃鹫是那么好说话的,咕哝着从指间变出了那张偷去的扑克,飞了过来。
同时秃鹫手中的可乐瓶也朝赤精飞了过来。
就在秃鹫接住扑克的刹那,可乐瓶已经落到赤精脚下,然后发生了爆炸。这当然只是一次小规模的爆炸,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