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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所以。本宫猜。太师不想陛下死。”
“云妃何意?”贺兰楚一字一顿,目光一凛。
李云深用凝重的眼神迎接着贺兰楚犀利的目光,用迫切的语气掷地有声道:“请太师想想圜丘之变。”
李云深的话让贺兰楚心中微微一怔。对方言犹未尽,但是这句巧妙的话其实已经将意思表达清楚了,还有许多弦外之音“绕梁不绝”。
以他贺兰楚的叱咤风云、运筹帷幄。比他嫩得多的李云深都能想得到的事,他怎么居然没有想到?——还是,他的内心其实更情愿听任这一切发生?
*
“太医,陛下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她的情况怎么样?”绯羽守在昏迷的左瑛身边,一边擦拭着从左瑛嘴边淌出来的汤药,一边问道。
因为是浅度昏迷的缘故,所以尽管意识不清醒,喉咙还能有吞咽反应,勉强能够喂进去一些汤药。但是她从一刻钟前开始发起了高烧。四肢出现了瘀斑,并且一直昏迷着,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几乎寸步不离的老御医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我等无能,上下十几位行医大半辈子的御医,都无人见过这种涂在短刀上的毒药。目前只能先用最通行的解毒办法来治理。老夫已经广派人手,火速到城中遍寻医师、药农和附近山民,看有没有人知道这种毒药。”
绯羽听了,不由得忧心如焚。这里集中了全国最好的医师,居然都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种毒物的来历和治疗方法。如今虽说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到民间去找认识这毒物的人,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别说找到的机会渺茫,就算真能找到,只怕时间过去太久,延误了病情,陛下能够治愈的机会也会微乎其微。
他还想过要去找那已经关押起来的苏媚儿审问明白,但是对于这个一定恨陛下入骨的人,在这种迫在眉睫的时候,能够指望得上什么呢?
一想到这里,绯羽的心底就好像已经能够感受到失去左瑛时的痛楚一样,不由掀起一阵深深的绝望。他伸手握起左瑛那只被割伤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缠绕的绷带已经将那道刺眼的伤痕遮盖住了,可是绷带本身却也在提醒着人那伤口的确凿存在;同时也让他不断地想起,本来有过这么一个他明明有可能阻止危险发生的刹那,可他却没能做到,而最终只能眼看着这一切发展到眼前的地步。
但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一幕的时候,除了深深的自责之外,绯羽忽然有种灵光一现的感觉——刺伤陛下的苏媚儿是在大漠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人,可以算得上是半个突厥人了,她所用的毒这里的医师不认识,说不定是因为那是从突厥带来的毒物,中原并不常见,也许只有突厥人才知道?
一个人的名字在绯羽的心里呼之欲出。这个人能征惯战,横行大漠,对战场上也可能频繁使用的毒物一定颇有了解!
“见过皇夫殿下!”
说曹操曹操就到。绯羽刚想找人去请阿史那无期,就已经听见门外众人在给他请安了。紧接着就是质地坚硬的皮靴大步踏在地板上的沉稳有力的声响传来。阿史那无期高大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绯羽的面前。
“臣等见过皇夫殿下。”屋内的人也纷纷起来给阿史那无期行礼。
阿史那无期走过来,看见左瑛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薄薄的被子将她整个身子裹住,勾勒出一个纤弱的轮廓,额头上覆盖的湿布将她整张脸的灵气都遮挡住了,脸色倒是不再苍白了,却是在不正常地发红。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昨天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看来,这个小女皇身体是弱了点,但是总不至于昨天还活蹦乱跳,今天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的程度。刚才那跑来通知他女皇病倒的家伙,只是说女皇现在躺在太医院,其他的情况一概是一问三不知;这会儿亲自来看才知道,她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皇夫殿下,”绯羽连忙道:“陛下是被涂了毒物的刀割破了手而中了毒。但是御医们都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毒,目前还束手无策。那把刀是属于‘裕谷夫人’的,绯羽猜想那有可能是突厥特有的毒物,请皇夫帮忙看看。”
说话中,有医官将那淬毒的短刀用托盘呈了上来。
阿史那无期听说小女皇中毒了,也顿时感到事态的紧急。这丫头如果现在就这么死了,他就不可能提她的头回去见突厥勇士了,更别说谈成什么惠及阿史那氏的条件了,到时候他阿史那无期将置于何所?是灰溜溜地回黑沙城,还是在这大得出人命的迷宫里待一辈子?真是想想都让人发怵。那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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