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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轻抚了下白狐的额头,然后捡起不远处的草药,嚼碎后,敷在白狐的伤口上,用布条将白狐的伤口包扎好。望着几乎一声不吭的白狐,爷爷愧疚地抚摸着白狐的额头,并轻轻地为白狐拂去身上的泥灰,就像是在为曾经的奶奶拂去飘散在身上的雪花一样,饱含着深情。
待爷爷将白狐身上的泥灰拂去后,抱起白狐,裹在自己的军大衣内,将白狐整个抱到了火堆旁,添了些爬地松,将火势调旺了些,接着往白狐的额头轻吻一下。然后半爬着踱到火鸡旁,取出柴刀,将火鸡去毛清脏,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不一会儿,诱人的火鸡香味便飘满了整个洞穴。
不一会儿,爷爷便听见洞外一阵蟋蟋碎碎的声响在逼近,爷爷知道,是火鸡的香味将群狼吸引了过来。爷爷心里清楚,即便没有火鸡的香味,那一枪早已暴露了他们的行踪,要知道,外面的狼王可是比爱因斯坦还要聪明万分的血狼。
烤好了火鸡,爷爷爬行到白狐身边,插好柴刀,将猎枪拿到身边,将白狐护在了身后,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后,肚子便在火鸡的香味的诱惑下咕咕叫了起来,爷爷顾不得许多了,反正被血狼围堵着几乎没有逃生的机会了,活一天算一天,于是撕开火鸡,丢下一半放在了白狐身下,开始大吃起来。
白狐好像并不客气,捡起地上的火鸡,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就这样,两个人一边狼吞虎咽着,一边用眼神交流着,无间的亲密就这样在一个人和一只狐之间滋生着,仿佛外面的危险已不复存在。置生死与度外,苦中作乐,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就是毛主席一直教导的革命乐观主义,这也是爷爷一直向往革命英雄主义,这一刻,爷爷觉得自己就是杨子荣,龙潭虎穴,我自泰然处之。
直到爷爷和白狐将火鸡吃得一点儿不剩,外面的狼群依然没有发动攻击,爷爷很奇怪血狼到底在等待什么或是在算计着什么。曾经一直渴望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消灭帝国主义,建立全球共产主义事业的爷爷研读过毛主席军事理论,对《孙子兵法》和毛主席军事思想是有过研究的,因此,爷爷从军事学的角度出发,认为血狼采用的就是毛主席游击战术中最常用的围歼战术,倍而围之,将爷爷和白狐围在洞穴中,无法取水取食,要活活冻死饿死渴死他们,或者要爷爷和白狐在困境中互相残杀,以便渔翁得利。爷爷微微一笑,心里不禁佩服血狼的聪明和狡黠,贸然闯进洞穴,必然会有所牺牲,但分批24小时围堵着洞口,这样就能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利益,无论是守株待兔还是渔翁得利,血狼的这步棋可谓妙绝,爷爷额头不禁冒出一丝冷汗,血狼不愧是血狼,何其歹毒啊!不悄悄地伏击在洞口给予致命一击,而是大摇大摆地告诉爷爷它们就在洞口等待着,这才是兵法上最致命的战术---心理恐惧战!要从心理上击溃敌人,让敌人时时提防,刻刻恐惧,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好阴险的血狼。
想到这,爷爷感到阵阵寒意,才发现火势已经渐渐减小,脱去军大衣的爷爷全身感到异常寒冷,外面肆虐的暴风雪告诉爷爷,林海雪原最寒冷的时刻到来了,大雪封山封林的时刻开始了,这时候,就是最有经验的老猎人也开始收起了猎枪回家安稳过冬了,整个生灵都到了卧冬蛰伏的日子,暴风雪成了整个林海雪原唯一的主宰。
而恰恰这这一刻,这个东北林区最邪恶的禁区之王正率领着群狼将两个弹尽粮绝、只剩半条命的对手围堵在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洞穴内,等待着死亡的最后宣判。
刺骨的寒冷让爷爷异常的清醒,爷爷蜷缩在火堆边,紧咬着牙关,全身的伤痛令爷爷手无缚鸡之力,严重的腿伤更让爷爷连站起来都成了问题,发炎感染的伤口使爷爷高烧不断,全身如散架了一般。一个战士,不能战斗着死去,马革裹尸,却活生生被病魔折磨而躺着死去,这是何等的难受,这是何等的耻辱啊!爷爷好想能瞬间好起来,提起柴刀,冲出去和群狼血战到底,可是……
爷爷眉头一皱,不愿再去多想,而是转过身,轻轻地抚摸了摸一旁的白狐,将大衣裹了裹,示意白狐睡下,好好休息休息。白狐很听话,用舌头舔了舔爷爷的手掌,钻入大衣里睡去。或许白狐心理清楚,这时的爷爷需要一个人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于是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爷爷使劲搓了搓手,哈了口气,思绪再次回到了现实!接下来的日子,如何取暖?如何取食?如何取水?成了比如何突围更严峻的问题。照目前这样的态势,剩余的爬地松最多只能在撑上三天,剩余的窝窝头顶多能将就两天,水壶里剩余的一点雪水也撑不了三天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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