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第2/3 页)

白沫，抽了。终于球球在一幅人体画前停下，这是迄今为止笔法最细致，各个部位刻画得最到位的，换句话说就是人画得最像人的一幅‐‐画中的女人背对着侧卧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上，柔和的阳光宠溺的亲吻她全身，晶莹的肌肤透着润玉般的质感，长长的黑发犹如瀑布倾泻而下，她含蓄的视线落在胸前，有点羞赧有点情怯，引人遐想她藏在心里的话究竟为何？球球看着看着不禁神情恍惚，这幅画唤起了回忆中的某个记忆点，眼角余光瞄到身边的男人，曾几何时他们也这样一起面对过一幅人体画……为了没能交出的一百幅速写，老头子罚她三天内画一幅水彩写生，所以一回家她直奔画室而去，没想到在画室中央立了一幅还未完成的人体画，从画中人的脸不难看出正是&ldo;那个女人&rdo;，在光与影的完美映衬下女人赢弱的胴体漾着水样的春情，迷朦的黄色自肩胛处一圈一圈泛开，仿似将人心勾了去的漩涡……一时间各种思潮臆想来得太急太快，反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当时球球就是有这样的感觉。&ldo;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妈的裸体。&rdo;半晌，空旷的画室里传来一道低喃。受惊的球球生气的别过头去，只见不知坐后面多久的况颉缓缓的站起来，她瞪他一眼：&ldo;要不要拍照留念？&rdo;&ldo;好主意。&rdo;她懒得理他径自先行离开，临出门口仍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ldo;那女人&rdo;的画像，老头细腻的笔触和饱满的感情一一体现在画中，他的功力越来越醇熟了……几点了？窗外天色黑漆漆的，应该已经很晚了，所以她疑惑的起身将刚刚被敲响的房门打开。&ldo;心情好点了没有？&rdo;看到门外的人球球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ldo;现在半夜了。&rdo;&ldo;你不是没睡？&rdo;况颉理所当然的说着。的确。她侧身让他走进来。&ldo;晚饭你没吃。&rdo;他甩了甩手里的点心袋子，&ldo;下午放学时买的没来得及吃，你要吃吗？&rdo;&ldo;不要。&rdo;他们还没有要好到这种程度。况颉讪笑着席地而坐，宽阔的背斜靠着床沿，动作流畅娴熟，仿佛他跑来她这儿这样做已经一辈子了，接着他手里变出了两罐啤酒来。&ldo;你……喝酒？！&rdo;这个人是&ldo;那女人&rdo;嘴里说的&ldo;品学兼优&rdo;的儿子吗？&ldo;我十八岁了。&rdo;他拉开一罐啜了一口，然后很享受的吐了口气，两条长腿舒展开来，惬意的朝她笑。&ldo;三更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啊？&rdo;球球狠狠的低斥他。他随口答曰：&ldo;浅酌有益身心，安神又好眠。&rdo;球球走到况颉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ldo;难不成你还有认床睡不着的毛病？&rdo;&ldo;嘿～我也是人，再说认床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rdo;他顺手拍拍身旁的地板：&ldo;你不要老是站着和我说话，坐下来，我脖子酸。&rdo;实在是拿这败类没辙，她依言坐了下来，当然是坐到沙发上，现在可是三月天地上冷得很。等她裹好沙发上的毯子才注意到况颉看着墙边一幅年代有些久远的油画目不转睛，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她脱口道：&ldo;那是我妈。&rdo;&ldo;哦。&rdo;他喝口啤酒砸砸嘴：&ldo;慈眉善目，和我见过的不一样。&rdo;&ldo;你见过我妈？&rdo;说到这儿球球马上咬住下唇。他转过脸注视她，同样想起了年前父母们为了了结彼此婚姻时那段疯狂失控的日子……&ldo;有时候我觉得婚姻真是种暴力，把要它的人变得悲惨，把不要它的人变得残忍，把我们这对&lso;婚姻下的产物&rso;变得凄凄惨惨戚戚……两罐啤酒，怎敌它晚来风急？&rdo;见他举起第二罐啤酒她连忙一把抢过来：&ldo;我想以你现在的状况刚好达到安眠的标准。&rdo;隔着微醺的双眼况颉有点茫然的望着她，直到她性急的将他往外拉去才挣开她的手：&ldo;得了，我自己走。&rdo;一个踉跄他扶着墙支起身子，嘴里喋喋不休的叨念：&ldo;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rdo;&ldo;喂，你喝一罐啤酒而已，不会就醉了吧？&rdo;球球抵着门框看他迈着&ldo;临波微步&rdo;的样子有点担心。他伸出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