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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为龙儿始生之瑞,即为长卿之渔父屈曲而引入桃源,一事两用最为灵便。
长卿进园如人桃源,不复知有魏晋。听书声、见读书人,清谈往复,真有胁风飕飕散发天际之乐,即非古心已属侥幸,况平空得此奇遇乎?读竟急为浮一大白。
古心不另立传,其性情、学问,错见全部,然不特费笔墨,少为摩刻,亦嫌渗漏,故于长卿传中细意描写,如等一小传者。经营曲折,具见良工苦心。
素臣不过由日月保举,岂能必得?御史前日见司官,面上刮得下黄霜,督学何以大异于是?缘抄报系浑开吏部尚书赵芮等保举云云,则文白之举主亦必系当前权贵,可知与司官之明知为日月者迥别,“沉吟一会,放下脸来。”写得精细之至,固未易吹毛求之。
水夫人之料事处事是第一等见识、第一等学问,即素臣亦在其范围中。欲资其德业才智者,凡其一言一动,俱当细意体究,不可草草看过。
水夫人料素臣必极谏得祸,当与后第四十四回闻谪不哀一段议论同读;论素臣必当极谏即得祸匆恤,又当与前第三十二回观水劝驾一段议论同读。不知合前后而读者,切勿令读此等奇书。
素臣纯阳寡欲,何得子之迟与后文绝类?此回于水夫人口中以田氏月事不正补之,乃无罅可指。
“老身从前出京为鸵轿内颠动了胎气”一段与田氏轿内动了胎气一段,读者知止为因此论彼、鉴昔防令,孰知其为百数十回平空持说一伏乎。奇文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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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赚花笺双词写怨 调酒令四美弄情
素娥见阮氏等神情,早知其意,忙答道:“县里有两位小姐,与愚姊妹情意相投,常时有人来往的,大娘娘但请放心!”鸾吹发放小童出去,水夫人道:“原来如此。但二小姐与侄女既为姊妹,则称谓自应一体,即与小儿业有约言,然未行礼过门,不便遽改称谓,还当待我以伯母之礼,与小媳辈姑嫂相称为是。”素娥含羞不语。鸾吹道:“侄女还有一言正要禀明,侄女受二兄救命之恩,原以亲兄相待,即不应有伯母之称,今欲拜伯母为母,伏乞辱收膝下!”因命丫鬟重复铺毡。水夫人道:“今人动辄拜认干娘、义母,是我生平所最恶之事。大小姐发于感恩之念,固不可与此辈同日而语,然究有嫌疑。老身有一两全之法:二位视我如母,我视二位如女,以尽二位之心。时俗母之称女原有小姐之称,老身也是这等称呼,只不提起侄女二字便了。”鸾吹道:“侄女自幼失母,常怀刻木之思,今见伯母如见母,即以母视伯母,正不忘母之意。儿意已决,总求慨许,就此拜认了。”因拜了八拜,起来亲亲切切的叫着母亲。水夫人感其肫恳,只得受了,因吩咐紫函等俱叩见。鸾吹、素娥改称大小姐、二小姐矣。水夫人道:“方才因议论称谓隔断了话头,二小姐说县中小姐常时往来,是何缘故?”鸾吹屏去婢从,目视紫函等,欲言仍止。水夫人请入房中,不叫丫鬟进去,阮氏便告便,自到田氏房中问病,单剩他姊妹二人在里间屋内接膝而谈。
鸾吹把湘灵小姐才貌及任公欲许字素臣,因遍访无踪,小姐忧疑成病一段情节,细细述知。复因任夫人七夕来拜,女儿合妹子同去答拜,又与他两位小姐结为姊妹,自此往来亲密也。水夫人道:“虎女岂配犬子?况可辱以小星?此事断不可行!”鸾吹不觉垂下泪来道:“娥皇女英,帝之二女,且同降于农夫;晋重耳以失国亡人,而齐秦大国俱以女为其妾媵,古之人有行之者,母亲何独拘于世俗之见?况任小姐因亵体于二哥之前,立誓终身不字。任公夫妇为此曲全之计,真个费尽苦心。若母亲执意不从,则任小姐必无生理,岂不可怜?”说罢泪涔涔下,素娥鼻中一阵酸楚,也不禁泪落如珠。水夫人凄然道:“任小姐千金身价,才貌俱全,何以甘为妾媵,且致死生以之?大小姐之言,得毋已甚?”鸾吹道:“任小姐以守礼之心,酬报德之私,遂怜才之念,真属得之则生,不得则死;前因寻访二哥不出,忧郁成疾。任夫人着急,亲至女儿家中,再三访问,知白又李系二哥改名。任小相始有起色。连夜差人进京,托洪长卿为媒,求缔此姻。近日才知二哥被召,病势渐渐轻可。若母亲不允,二哥自不敢从,任小姐固无生理。任公夫妇爱女如命,这垂暮之年,也就不可保了。”说到那里,鸾吹、素娥俱像死了亲人一般,泪如雨下,几乎哭出声来。水夫人不知不觉落了几点眼泪,太息道:“据大小姐说来,煞也可怜。但玉佳此番喜信即是祸根,已累二小姐空挂虚名;将来不知如何结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