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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写意的心猛然收缩:“那是什么河?”
“莱茵河,曼海姆那一段。”
有种强烈的预感在写意心中升起,她颤声问:“施耐德先生,请问您能记得是哪一天吗?”
老先生想了想:“记不清楚,但是如果很重要的话,我可以查一查。”
“施耐德先生,这件事对我非常非常重要!”写意点头,脸色苍白。
估计老人看到写意的异状,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于是,老太太让酒店接了个国际长途,问自己的儿子。
两分钟后,老太太将答案告诉写意。
十二月一号。
十二月一号!
她听见这个日期后,连呼吸都几乎快停止了,双手牢牢地攥着自己的衣襟,千万种复杂难明的感觉一起涌上来,仿佛叫嚣着要从眼中倾泻而出。
写意倏然起身,然后失态地说:“对不起,我……我……”那句话她都没察觉自己是用中文直接说的,声音发颤。然后她冲进了洗手间里去。
同一天。
居然是同一天。
他们在同一天因为车祸落在曼海姆段的莱茵河。
时间,地点如此惊人地重合在一起,几乎让人害怕。
写意立即拨了詹东圳电话:“冬冬,我有一个很急切的问题!”
“怎么了?”
“你说我车祸以后是被人救起来的。”
“是啊,不然你自己一心求死还爬得起来啊?而且门窗都关着。”
“救我的人呢?”
“回答过你很多遍了,写意,没找到。”他还照她的意思登了寻人启示,都没找到。
“为什么没有找到?”
“那天,别人发现你的时候,你一个人晕倒在浅水区,汽车已经沉下去了。旁边没有任何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将这些话题跟写意讲过多少回,可是今天她却突然又一次提起。
写意跟着他描述:“窗户是从外面敲碎的,而且我当时因为头重重地撞到前面玻璃上,落水之前就已经失去知觉。”
“对。所以我们推测肯定有人救了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不堪设想,是没有那么一个人,我就根本不会再活下来。”
“可以那么说。”詹东圳附和。
“可是,那个人是谁?”
他们的讨论又回到了原地,詹东圳有些无奈地说:“我不知道,写意。我确实不知道。我们努力过,但是没有找到。”
写意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现在知道了,也许是他。是厉择良。”
是厉择良!
当她在洗手间里,对着电话将厉择良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
“为什么?”詹东圳惊讶地问。
“我不知道,我没有证据没有线索,但是我感觉肯定就是他。”
那个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用手敲碎玻璃的人,将她从车里一点一点拉出来的人,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她送到浅水区的人,就是厉择良。
写意从洗手间里出来,手足无措地对两位老人说:“对不起,我会请公司另外小派人来,我有急事必须离开。”
老太太走去抱住写意说:“孩子,没关系,你去吧。我们不急,甚至今天都可以不走。”
写意含着泪,朝他们点点头,迅速地离开酒店。
她不知道可以朝谁求证;除了厉择良本人,还有谁可以给她确切答案。情急之下,她联系上季英松。
“季经理,我是沈写意。”
“你好。”季英松说。
“我需要见你一面。”
“有什么事吗? ”
“关于厉择良在德国车祸的事情。”
季英松稍稍停顿了下,在电话另一头说:“沈小姐,你应该问厉先生本人。”
“他不会跟我说的。”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季英松很客套地柜绝了她。
“季经理。”写意咬住下唇对着电话有些绝望地说:“我求你了,求你吿诉我真相,我需要真相,哪怕只是一句话。真心地祈求你,吿诉我。”她从来没有这样苦苦哀求什么人,为的只是一个真相一个答案。
季英松终于说:“好的。”
面对这样的请求。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动容。
“那我在厉氏大厦对面的咖啡厅等你。”
“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