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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酒席备妥时分,书房中鲁神医仍在细心检查青山的全身经脉。
鲁神医一直没表示意见,推说查不出病由,只嘱青山放心,并无可疑之征候。但青山的看法却不同,他已从鲁神医脸上严肃神色中,看到了些端倪。
筵席上,鲁神医一直心神不安,显出有点心不在焉,笑容也显得十分勉强。
兆祥的脸上,也显出焦虑不安的神情。
青山心中疑云大起,却又不好追问,以为是父子俩因为即将失去故园而忧心忡忡,因此也就不太介意。
当夜,佳客安顿在西院。
乡居人家早睡早起,通常掌灯后不久便行安寝。今晚主客双方皆无倦容,谈天说地直至二更尽三更初,方各道晚安各自就寝。
青山熄灯静坐房中,思潮起伏,心情甚乱。不住思索望鲁店村民的未来厄运,内心中天人交战,难以委决是否挺身出面与这些恶徒周旋。
他年轻,富正义感。但他也是个孝子,亲命不可违,父亲一再告诫他不可多管闲事,如非必要,不可显出武林人身分。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天下间不平事多如牛毛,管不胜管。平民百姓不是执法人,管上了便是违法,以武犯禁,出了人命害人害己,万一不能明察一时意气用事,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他委决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他悄然下床,将剑紧系在背上,掖好衣袂,悄然推窗一跃而出,像一个无形质的幽灵声息全无。
“我要去看看,到底他们横行到何种程度。”他心中暗叫。
跃登瓦面,他发觉书房中灯光明亮,不由一怔,心说:“鲁伯父在书房有何要事?怪!”
好奇心油然而生,他向书房掠去。
上弦月已落下西方的地平面,夜深了,万籁无声,不时传来三两声犬吠,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书房中,鲁神医父子俩面对孤灯愁容满面。兆祥不住搓手,心情沉重地说:“爹,还是将实情告诉他,也让他心中早作准备。”
鲁神医不住摇头,苦笑道:“笨东西!你怎样去告诉他?告诉他只能活一年或半载?你告诉他这是脑消之症?谁受得了这种沉重的打击?”
“爹,那……那我们怎办?”
“我们什么也不要说,先到登州小蓬菜,与他父亲商量。”
“这个……能早些告诉他,让他能好好享受这有限的岁月,岂不显得仁慈些?”
“你在讲傻话,除了他爹爹,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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