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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说,我们徐家累积了这么多的财富,意义在哪里?无论是账本上的数字,还是铺地的银砖,摆在那里,又有什么意思?我们徐家说起来人不少,但真的计较起来,又能用掉多少财富?”徐立前苦着脸道:“日常我们徐家也有修桥铺路回馈乡里……我刚才听到流民四起、百姓艰难,难免就多想了些。”
他顿了顿,还是开口道:“若是我们徐家肯稍微出力,说不定就能救民与水火,活百人活千人活万人!而偏偏……”
不必去查证,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在灾荒之地卖粮食的,肯定有徐家人。而且,这粮价绝不会低了。
这个现实,难免会让徐立前生出“徐氏奸商害人性命”之感。这让笃信圣人之言的徐立前心头能好过才是怪了。
徐惠忙又拽了一下徐立前,辩解道:“我们徐家积累的财富,你当是容易得来的吗?天灾**自有官府料理,我徐家只是商人,行的就是商业事,管的了那些不该我们管的吗?大兄,你怎么糊涂了!”
徐惠说的也没错。
徐家正经经营,商人低买高卖是为根本,做的又不是坑蒙拐骗的生意,所赚的银子也是努力之后的心血,凭什么要为天灾背书?商者行天家事,你是想要干什么?
但她这一番话虽然没错,却根本不足以说服徐立前,让徐立前释怀。
徐玫在一边看着,开口道:“刚才我觉得,父亲仿佛很有些想法的,只是因为娘亲在,他才不便开口。不如我回头找个机会问问父亲看,大兄,慧姐姐,你们觉得怎么样?”
046 劝兄
徐立前和徐惠都是眼前一亮。
但徐立前却又迟疑了:“父亲怎么会懂这些?”
文人高洁,当不识人间烟火。
徐立前心中下意识不愿意夏长渊沾染这些。
徐玫轻松一笑:“他懂不懂,愿不愿说,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徐惠道:“那待母亲出去,我们一起问。”
她不愿意功劳全让徐玫占去了。本来徐立前总是迁就徐玫已经让她十分恼火,若是徐玫再“立功”,徐立前定然更愿意同徐玫亲近说话,就像是她徐惠不关心徐立前了一般。
这让徐惠不能接受。
“嗯,好啊。”徐玫无所谓。
三人各自留一个小丫头在梧桐苑外守着等消息,徐玫告别徐立前和徐惠,回了集雅苑。
徐惠拉着徐立前又低声述说了一路。
徐立前面色渐渐有些不好,到了岔路口,他不欲徐惠再跟着,露出倦容,道:“惠儿,我先回去梳洗了,回头再说其他的了。”
徐惠见他面色很差,忙道:“那大兄你赶紧回去歇一阵。院里服侍自然我一早都交待过了的。”
徐立前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侧身走了。
徐惠在他身后嘀咕道:“就知道不该出门的,白白受累,什么收获没有。”
徐立前脚步微微一顿,没有回头。
回到松涛苑,心不在焉地沐浴更衣之后,坐在书案前怔然出神。
“公子,石非求见。”石青低声道。
徐立前恍若未闻。
石青等待片刻,轻脚退出去,对候在廊下的少年人低声回了几句。少年人闻言,朝着这边拱手失礼,随即转身走了。
宛如青竹。
……
徐夫人下午便又离开了梧桐苑,到前面理事。
兄妹三人很快聚在了梧桐苑前,前后走了进去。但随即的消息却让三个人怔住,一时不知所以。
夏长渊竟然已经离开了。
“怎么会这样!”徐惠很不高兴:“天底下哪有他这样的父亲!”
“闭嘴!”徐立前立即训斥,道:“子不言父母……父亲许是有事提前走了。”
“他能有什么事情?”徐惠不服气:“四处云游吗?”
徐立前不言。
徐玫劝解道:“父亲一直都不在家多做停留……母亲都没有怨言,你我又能说什么。”顿了顿,她道:“若说天底下没有他那样的父亲……倒不如说这天底下也没有他们那样的夫妻吧。”
夏长渊与徐夫人,说是夫妻,更多却像是合作。权利和义务,泾渭分明,谁也不会多干涉谁的生活。
徐立前和徐惠都沉默下来。
半晌,徐惠才道:“我听说,若徐家仅仅是托庇在大夏的商贾,而不是早年娘亲看准了形势,在各国都有生意,徐家怕早被皇室和官府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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