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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硕,身上穿的是棕黑色的侍卫服。上身套着一个牛皮的坎肩。他一脸威严,双目含着凛然的气息。右手扣在一口佩刀上,一看就知道是个身手不错的人。
郁华则是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是不是偷看一眼谢思瑶,接着神游两下,谢思瑶自然不知道他这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因此一脸严肃的等着事情的进展,郁华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偷笑,心说她怎么是这么呆板的人啊,做什么都是一板一眼的,不过他就喜欢呆板的人,比那些叽叽喳喳往上凑的丫头看着舒坦。他自顾自的在这边想着事,谢思瑶却只拿眼看若云,见她哭的那是一个神伤,又不带出声的,也真是难为她了,可是转过来一想,这也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可怨不得别人。
接着太子就发话了:“燕统领可知道自己失职么!”
燕堂察言观色久了,自然知道太子话里所指,但是往日里太子也没跟他计较过这些,能翻篇的都翻了,到了今天这个,却是怎么都不能含混过去了,他明白今天不寻常,所以登时又跪下来对着太子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请太子责罚。”
太子并不是想治他的罪,而是因为被事情扰的心烦意乱,搁在往日他才不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但是这么一闹,不仅天香楼里人尽皆知,他更是在郁华面前掉价,被这些乌烟瘴气的事弄得灰头土脸难看极了。就冲着这些,他不恼也不可能,所以上来就要冲着燕堂撒口气,要不是他整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至于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你的罪当然是要治,不过现在本太子找你是要问问你,你在楼里当差,可曾有留意着人么。”太子话说的含蓄,但是直笼统的眼神已经明明白白指着若云,燕堂心里明白,但是还是犹豫了一回,毕竟若云和太子的那些关系,他清楚的很,所以平时若云做什么事,他也放任着去,横竖是太子的人,他要是插了手,不要说摊不上什么好事,要是惹得太子嫌恶才更糟糕了,可是眼下太子又专门问起来,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答,耷拉了眼皮往地上一扫,看着若云惨兮兮跪在地上的光景,登时豁然开朗,心说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就是傻子了。
于是他声音敦厚的说道:“回禀太子,属下确实看到过一些不寻常的事,只是碍于太子公务繁忙,属下就没有及时禀上去。”
太子低了低下巴看他,说:“什么不寻常的事。”
燕堂面色郑重禀告道:“属下发现若云姑娘的行径有所出格。”他顿了顿,若云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又接着说道:“她不但背地里利用卑劣的手段倾轧楼里别的女子,甚至把手伸到了一些厨师身上。她曾把与自己不和的几个歌姬先后害死或者弄残,又利用与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打压一些厨师,譬如望江楼的李厨令,被她找人费了手,还有别的楼里一些小厨工和厨卫,或是被她收买,收买的不成的则被她各种欺凌,有些厨工如今已经离了天香楼到别处寻生计去了。”
太子的脸看不出喜怒来,燕堂心里犹豫,但是嘴上却不停功夫,他又接着说道:“尤其是对谢厨令,若云姑娘使了不少绊子,先是破坏了她的行李,接着又坏了她的门锁,后来,还在她煎的药里下毒……”
“你血口喷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我?”若云声泪俱下的控诉燕堂。
“哼。”太子冷冷的笑了一声,燕堂抬头看一眼,发现他正看着若云,于是撑起胆子继续说道:“前几日她尤其不消停,属下便多留意了些,发现她伙同手底下的人在密谋些什么事,果不其然,今日申时之后,她手底下的一个小婢女偷偷摸摸去了经阁拿走了上清珠,那守卫早就被他收买了的,自然也为她说话。她把上清珠放在谢厨令房里,钥匙也是她先前就配好的。”
若云似乎怕极了,上前跪倒在太子膝下,仰头巴巴的望着说道:“殿下,殿下,这都是没有的事情,殿下不要信他。”
燕堂看了她一眼,觉得心里有些膈应,索性接着说道:“不仅如此,属下还得知,她给谢厨令煎的药里下毒,实际上矛头指的是赵统领。但是其中的缘故属下不知,这还要问赵统领了。”说完他看向赵子鑫。
谢思瑶惊讶的看向赵子鑫,大脑也被劈的亮闪闪的,‘赵统领’——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回这个称呼,突然觉得莫名的失落,原来就连赵子鑫也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以为他至少是个真心的朋友,可是现在她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一重她根本想不到的身份。
赵子鑫带着歉意的眼神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就停在了太子脸上,谢思瑶的心好似一块被吹皱的湖,一圈又一圈的都是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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