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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游走,宛如踩在尖刀之上,舞步旋转,剑音清啸。不比羽樽的剑法,讲究的就是致人死地,杜薇西对她多少还留了点情面,只是与之周旋缠斗,故意拖延时间而已。
“阿阑,你觉得这一仗,我会输吗?”羽樽喘了口气,垂眼望着悬崖之下的碧落城,时值正午,浓雾散尽,崖下山河如画,竟让人一览无余。
仅仅在一夜之间,碧落已是风起云涌,几易其主。
那些愚蠢的人啊,总是这样一批又一批地背叛他,宛如飞蛾扑火,过去的十年里,像这样的动乱,不止一次地上演,每一次都是以血流成河的方式结束,如今又是这样,只是他们真的以为,这就是他羽樽的全部实力么?
“你不要输。”听了他的问话,她拽紧他的手,眼神笃定地道,“我希望你今后再也不要遇到这样的绝境。”
“你说怎样就是怎样。”他笑。
“嘭”地一声,羽祀的凌空一击,从傀儡头顶重重拍下,那个雪花傀儡当即碎为齑粉,鲜血四溅开来。羽祀抹掉下颔上的血滴,放在嘴里尝了尝,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亮如妖鬼:“羽樽,这是你的血吧?我尝得出来的。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羽樽遭到咒术反噬,胸前衣襟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新伤加旧伤,身体几欲崩溃,握剑的手指都有鲜血流下来。
“不错啊,阿祀。”他却仍在微笑,笑得神阑看了胆战心惊,“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年来过度的纵容,力量的无止境赐予,倒是养出一个怪物来了。”
羽祀嘴角浮现一个得意的弧度:“今天吃了你之后,你的财富,城池,士兵,包括女人,统统都是我的。我就是雪公爵!”
言罢闪电般携剑而上,如鬼魅般变幻阵形,很快结出一个火之结界来,以他这副雪砌的躯体,御风之余,竟然能轻而易举控制五行,还是与自身体质相克的火,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羽樽站在原地临危不乱,道:“阿阑,你好好歇着,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叛徒!”
烈焰扑面而来,手中冰剑激闪而过,带着锐利的刺音,猛然消失在阵形之中,周围黑气翻腾,砰地一声,两道人影疾风般擦肩而过。
一个人影直直冲到神阑面前,才滞住自己的脚跟,只见他的眉心破了一个碗口大的洞,鲜血正汩汩而涌,神阑吓得大叫一声,抱住他急道:“羽樽!羽樽!”却见这个人在自己怀里,彻底冰解雪融,消失无踪了。
羽樽拖着冰剑走了过来,站在茫然失措的她身边,满面倦容,他随手在空气中划了几个符号,水波流动,逝去的雪花傀儡被他禁锢在虚空中,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
“羽祀,我说过是你太狂了。”他轻轻抬手,指间蓝光点中他的眉心,将其彻底封印。
“你赢了。”消失之前,羽祀露出一丝不甘心的苦笑,看起来有些苍凉。
“他、他死了吗?”神阑看得目瞪口呆。
“没有。”羽樽淡淡,“在我需要他的时候,还会将他召唤出来的,只不过,我不会再赐予他任何‘人’的意志。”
她的心里没来由地变得沉甸甸的。
“解决了?”就在这时,杜薇西肩上扛着被打晕的容绯跳下悬崖,落到了洞前,羽樽随口问了一句。
“我没杀她。”少年的眼神不怎么买账。
羽樽剔了他一眼,道:“正好,我府里那场大火的元凶就是她了,我会向皇兄禀明此事的,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了。”
杜薇西道:“她一个弱女子,不能手下留情吗?”
“弱女子?”羽樽有些好笑的味道,“我怎么看她都不像个弱女子啊。”话音未落,几乎是闪电般出手,凌空一抓,容绯整个人便跌了过来,跌到了羽樽怀里,他的手已经扣上了这个人的咽喉,杜薇西吓得面色苍白如纸。
“主子!”身后又有人惊呼出口,却是云齐云碧等人赶了过来,齐刷刷在一边跪下,“还请饶她一命。”
神阑也在一边拉了拉他的袖子。
羽樽收起自己的魔爪,却是在容绯颈上划上一个简单的十字,看上去金光璀璨,甚至有些精致绝美的味道,然而周围所有人在看到那个十字时,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主子,您这是比杀了她还难受啊!”云齐过去抱着她眼中的云岫,抽抽噎噎,“她虽是贵为皇后,却从未过上几天舒心日子,一直隐姓埋名,潜伏在碧落日久,如今又与毓雅夫人导出这么一场大祸来,确也罪无可赦,只是,看在她也是您的女人的份上,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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