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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退了感动万分并更加愧疚的两人,新月拉着克善去前厅见努达海。
这一次的见面,隔着屏风。
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听着他熟悉的声音,她确定了这个人不是爱过她的那个人。新月觉得悲伤,再没人记得他们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曾经的那些深情的誓言,那些甜蜜的爱恋,真的再也寻不回来了。
勉强调整好了心情,听到努达海说着三日后启程进京后,新月隔着屏风起身施礼应下,努达海也知礼的退出了屋子。
“姐姐,就是他救了我们!”勉强维持着乖巧的克善见人走了才激动起来,满眼崇拜的说。
“不,是皇上救了我们,他只是奉命行事。我们应该感谢将军,但更应该谢谢的是皇上。”新月不会再给克善灌输救命恩人的想法,努达海是奴才,他们是主子,他来救他们本就是应该。
语重心长的教育着克善,新月知道自己是彻底的变了。曾经最不在意身份的自己,不得不端起格格的身份,俯视着曾经她平心相交的所有人。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可是她没有选择。为了克善,为了端亲王府,她不能由着自己的喜好任性,她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当天,新月的阿玛额娘和哥哥的尸身被寻回,端亲王府大丧。
新月这一次没有哭到虚脱,她悲伤但更要顾及克善的身体。出殡后,她小心的将哭的晕倒过去的克善调养过来,然后将王府中的下人打发掉,一些铺子也都卖掉,房契田契收好,也许以后还会回来的。
三天后启程时,新月只带着府里的教养嬷嬷——赵嬷嬷,当初是从京城中请来的,最是明白宫中规矩,另外就是云娃和莽古泰了。上一次赵嬷嬷本想随她进京,但新月不忍赵嬷嬷背井离乡,就拒绝了。这一次她狠下心,将赵嬷嬷带离了她的丈夫和孩子身边,一起去面对京城的风雨。
她不想一个人,她承受不起的。
初入皇宫
新月不停地奔跑,心中的恐惧汹涌的将她淹没,几乎将她溺死。她放声尖叫却发现根本听不到任何出声音,身体也似乎陷入了泥沼之中,一举一动有着无限的压力,让她的行动愈发迟缓。
两张青白色的脸从她的背后渐渐靠近,是那两个被她杀死的人。他们一个捂着流血的胸口,一个捂着被刺瞎的眼睛,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追在她的身后。新月跌倒在地,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面目狰狞的越来越近,绝望的在心中呼救,乞求救星的出现。
忽然,她看到了远处出现了阿玛额娘和哥哥的背影,他们三个人相携离去,不曾给她一个眼神。她哭泣着在心中呼喊他们,却没能换来一个回眸,这时候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努达海。新月喜极而泣,迎接着他怜惜的目光,她伸出双手,扑向他的怀里。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冷漠,满眼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后,挽起出现在他身后的雁姬的手,缓缓离去。
新月怔愣的坐在地上,仰起头眼睁睁的看着刀刃向着自己劈来。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稚嫩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新月猛然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克善担忧的脸庞近在咫尺。好几秒钟后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又做噩梦了。自从杀了那两个人之后,新月夜夜被噩梦困扰,夜不能寐。只有克善在身边的时候她才能睡的稍微安稳一些,只有搂着他小小暖暖的身子她才觉得还有希望,她还真切的活着。
也幸好克善才六岁,又是她的亲弟弟,倒没有太多的男女大防,念在新月实在是脆弱可怜,赵嬷嬷也没有阻拦,由着这一对姐弟彼此安慰。用不了多久,到了京城后,他们再难有这样亲近的机会了。
将被她惊醒的克善哄睡着,新月却再没了睡意,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一大早,新月叫起了克善,由云娃服侍着洗漱干净,就上了马车离开了驿站,跟着军队向京城继续进发。这已经是离开荆州的第七天了,他们的路程也行进了一半。这七天里,新月都坐在马车里,即使是中途停歇也是与军队隔开一段距离,保护的人也绝不靠近,她当然更不可能去见上努达海一面。
这一次她坚强自立,没有眼泪没有柔弱,她没有再寻求努达海成为自己的依靠,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新月在马车上教导克善学习,她虽是女子,但端亲王对她极好,也是专门请过先生教导的,识字自然不在话下。她没有心力去思考努达海如何,全心的想要多交给克善一些东西,她希望她的弟弟这一次再也不要受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