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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父母、出门儿靠朋友的话提醒了我。我们完全可以把袁圆源、于新年引出的事往好的方向引。我在北口机械连跟池辉副政委碰了头,我对池副政委说,我想组织隧道三个连队,包括团指共四个单位开展一次忆家乡、爱边陲故事会活动,先以各单位为主,最后,由各单位推荐一名在四个单位巡回讲,达到忆家乡、爱边陲这个主题效果。”“王副团长,我不是恭维你,你这个想法实施,目前在隧道几个连队中特别有现实意义。说老实话,我们从小当兵,哪个是想着当团长师长的,更多的是想在革命熔炉里锤炼。随着兵龄的越来越长,我们从很朴素的想法中逐步认识到了一些革命道理。这个时候才真正明白,家乡美,美的是一小块儿;全国美,那才是共同追求的。”
168团隧道指挥组,即团指的忆家乡、爱边陲活动的第一场主场定在八连,左三星和仲小平都到了。第一个发言的是明陶石。
“我的家乡在安徽泮汤镇。泮汤自古有泉。泉水从一片山脚而来,从不间歇。在我们村入口二百米处的一大片松林下,有一个深不见底、永不干涸也不溢出的近五亩地的池塘。塘水浅处见底,深处湛蓝。不论春夏秋冬,池塘的水总是隐隐约约冒着热气。水中长了一些无名的小草,即使到了冬天,草依然绿依然生机盎然,更为有趣的是池塘中有很多小鱼,他们成群结队或在草与草之间穿行嬉戏或互相追逐,跃出水面。有时,我们三五个小朋友拿着竹篮,就把从大扫帚中抽出的竹条挂上一根蚕丝般的透明的尼龙线,线的尽头拴一只麦芒般的钩,钩上穿着只有在我们村那片临着浴泉的松林与良田交汇处泛黄的地里才有的从头一直红到尾的细如丝线,长达十几公分的蚯蚓,就随意往池塘里甩。钩线随钩下水,小鱼头朝下一直追,还未见底时,蚯蚓已无踪影。扒起快速移动的钩线,朝天的鱼竿弹起一条银色的白条或大嘴的肉鱼或尖嘴的麻姑,大概一袋烟的工夫吧,我们往往收获颇丰,拿回家,妈妈把盐点了点,用手一拌,连刮鳞的工夫也省了,鱼儿蹦达几下,安静地歇了,放在锅里蒸,就一会儿吧,掀开锅盖,小鱼们像是睡着刚醒似的个个张嘴,滴几滴香油,连同头尾与骨头同食,醇香饴口,有道不明的情味。我问奶奶,池塘中的鱼儿为何总是迟钝傻笨,奶奶说,他当新娘时问过奶奶,奶奶的奶奶告诉她,池塘里的鱼儿生在池中长在池中幸福在池中,温馨相伴,迟钝傻笨,快乐一生;我又问奶奶池塘里的水冬不结冰,夏不浑浊,即使春雨连波,水依旧至清。奶奶说,我才过门儿时问你的爷爷,爷爷的爷爷告诉她,池塘里的水既不起波亦不逐浪,四季常温,天天常态,静之平平,动之平平。我又问我的妈妈,那水挑回家可以洗澡,到池塘里浸身解乏。妈妈说,可以洗澡,因为水本来就是指泉;至于体会洗澡,只有整天劳动的人才最有体会,我又对妈妈和奶奶说,等我长大一些了,也可以像大众们那样,拿条毛巾就到水中畅游吗?奶奶和妈妈说等你长大了你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哪儿能想起松林下冒着仙气的池塘?只有你到老了,到了走不动的时候,你才知道家乡的池塘有总是满池塘的水;总是有满池塘的鱼;总是一眼能看到底也看不到义。这个时候,你才会感到家乡的那种形容不了的永远爱不够的美,我对奶奶和妈妈说,明陶石长不大,长大了也天天陪着奶奶和妈妈玩。奶奶和妈妈说,小时候吃了松林下池塘水中迟钝傻笨鱼儿的小孩儿们都是这么说的,长大了,翅膀一硬,天南地北,满世界闯。”
明陶石发完言,还沉浸在对故乡泮汤的赞美与回忆之中,台下的掌声响成一片。“明陶石有才,惟楚是才。”池辉对仲小平说。仲小平望了望眼前的战士,没有回应池辉的话,基层之中其实有不少的人才啊。他这样想,接着听下一位发言。这位发言者,是八连的潘天明。
“我的家乡位于燕山脚下的京郊车耳营村。别看这个名字挺古怪的,可我们村在当地鼎鼎有名。先说村名的来历。明朝建国后,燕王朱棣做皇帝把都城从南京迁到了北京。但强大的蒙古骑兵始终对明朝形成了威胁。这些马上民族过惯了游牧生活,又从成吉思汗的基因中沿袭了骁勇善战的本领。每逢秋收季节,强大的蒙古骑兵在长城之外左冲右突,抢掠财物等。蒙古人就是以这种方式获取由于手工业落后需要的日常用品和奴隶。为了应对外族入侵,明朝在中期用后来在抗击倭寇中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戚继光组建车营部队镇守燕北居庸关,其主力部队驻守在南北西三面群山环抱、东面只有一个窄出口进出的狭长狭长的峡岩之中,这个峡岩之地就是车耳营。我们车耳营村正西的第一道山峦,是远近闻名的骆驼峰。骆驼峰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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