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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外面刮风,天也凉多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冷了呢?”“玉希莫勒盖冰达坂的天,真是我们广东猴子的脸。”“张作富,你还是回排里吧,战备值班的准备工作要安排好。”“可不是吗,我该走了。”
风渐渐大了,风把狼狗雪豹也吹进了连部会议室。早晨八点起床,团部从那拉堤派的一辆吉普就停在了八连连部门前。政治处的黄干事对余喜财说:“你连谭兵已被任命为排长,现在就让他到连部换装,今天送他到乌鲁木齐乘机回京。”余喜财刚起来,还没洗漱:“你给我讲明白,谭兵提干了?”黄干事不想解释,连忙催促:“快通知谭兵吧,连长同志,一切行动听指挥。”“既然是战备值班期,兵哪能调动,何况干部!”“余喜财同志,难道就你知道战备啊!通知谭兵,走吧。”谭兵已把背包打好,到连部。“谢谢余连长、也谢谢逝去的肖连长。”谭兵换了装,上车前握住余喜财的手,久久不愿松。“请告诉李望清和张作富两位排长,到新单位后,我会给他俩信的。”
谭兵的神秘离去给八连甚至隧道施工的连队、团指、168团、一堆的雾水。不过,八连的兵在知道谭兵当干部的事儿后,还是非常公正地评价:“像谭兵这种综合素质;像谭兵这种优秀表现是当干部的料,只可惜他调北京了。八连隧道掘进少了一员大将。”谭兵走后的那天,风依旧没有停息,到了第二天上午九时,风突然增力。风中夹杂着的雪花也断断续续飘了起来。正在值班的李望清对黎兵说:“快通知余连长,通往团指的专线电话线断了。”余喜财最担心的事儿发生了。
“现在是战备值班期,线路断了是天大的事。”于是,他立即组织由张作富带队,寅大和黎兵参加组成三人抢险小组沿途查线。余喜财把查线的事安排完,风又小多了。这个天山深处冰达坂的天。张作富、寅大、黎兵对于查线工作,算是轻车熟路。他们仨人带了一部电话机、一架望远镜、一卷线和一圈儿黑胶皮布,还有三个军用水壶,一军用挎包馒头。又到司务长那儿领了压缩饼干准备走。寅大说:“压缩饼干这东西,前年野外生存训练,吃了一个礼拜,吃腻了,现在闻到味儿,都恶心。”张作富把小壶往身上背,又去扛线。“就那么讨厌压缩饼干吗?那东西经饿。”张作富又跑到炊事班装了一包馒头、几块儿咸菜疙瘩。黎兵把馒头咸菜往挂包里装。
“关于压缩饼干,我的看法同文书不一样,吃起来还行,只要有水喝,也算军用品中不错的东西。只是连续吃多了,拉不出来。”说完舌头一伸,做个鬼脸儿。寅大见张作富和黎兵不同意自己对压缩饼干的品评,一时无法找到同张作富和黎兵争议的借口,见黎兵也在说着压缩饼干的坏处,连忙接上茬儿:“张作富同志,黎兵也说压缩饼干不行吧。”“我看,还是背支冲锋枪。”“可别忘了上子弹。”“我可是军械员,忘不了的。”“快走吧!”“每次断线,就那几个地儿。不知怎么弄的,一刮大风就那么几个地儿出问题。”“呀!雪豹怎么跟来了。”“我也出来了,雪豹能不随行吗?”“看把你牛气的。”“当时雪豹刚来连队,见谁就跟谁,还老缠住人的裤腿儿。我特别担心它冻死或被狼吃掉。听人说,一只狼几十只狗也斗不过哩。”“狼有那么强吗?看是什么狗吧。我看雪豹就行。”“黎兵,你算说对了,雪豹真行。在这样的环境里能生存下来,应该说明它的能力。”“你都把雪豹说成人啦!你都是排长了,今后我们进步还靠你。”“寅大,你说黎兵是不是兵龄看长,话也在看长呀。”“哎呀,兵都这样,第一年,我给人家打饭;第二年人家为我打饭。咱们黎兵呀,今后不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举哩。”“文书,怎么了,我是号没吹好,还是杂务没做好,惹你这么讨嫌。”“黎兵,文书说你能干。”“什么能干,文书的话中有话,我做不到,还听不到啊。”“看看!黎兵你连话都听不明白,况且好与不好,不是一句话就了的。”
寅大在前面走,他们沿着便道走下一个山坡,又往一处高坡上爬。爬了一段又一段,翻了一个坡又一个坡,雪中的坡真的让你爬得气喘,爬得,爬得腿沉。“前面那段线似乎断了,黎兵你眼睛好,快爬上去看。”“是断了。不用望远镜都看得清楚。”“可这地儿以前没断过。”“今天这地儿断了,说明今天线难查喽?”于是,他们三人朝目标前进。雪豹来回跑,一路兴奋,有时跑到山坡洞口还嗅,又叫,还把爪子往地下爬,高兴了跑两圈儿,翘起腿,撒尿。黎兵说:”没见雪豹喝水,不知哪儿来这么多尿。“风又大了些,刚才还有些放晴的天,忽然又阴了下来。
到了断线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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