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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战,可以激发他嗜血欲望的一战,就会到来。
这一刻,他感觉到莫名的兴奋,甚至可以说,还有一点期待。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一切异常平静,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军士把他们领到一名伏案提笔写簿册的文吏模样的人面前,对黄芩道:“你在这儿登个记,就领着你兄弟到一边等着去吧。”
说完,他转身走了。
那名文吏抬头冲黄芩翻了个白眼,问道:“叫什么?”
黄芩把高掌柜交待他冒名顶替的人名报了上去。
那文吏翻查了一下簿册,找到那个名字,打着官腔道:“你不就是鲍家庄的人嘛,居然拖到现在才来报到,回头有你好瞧的。”
黄芩连忙道:“小的紧赶慢赶着把家里的琐事安顿好了才来,不想耽误了许多时间,还请官长见谅。”
那文吏冷哼了声,给他编了个号,手一挥,让他带着兄弟去一个军目处,编入队中。
他这一队的伍长不知是嫌他二人走的慢,还是怨刚才贿赂的银子没有他的份,一伸手打向黄芩背后,口中喝骂道:“你小子是懒驴上磨,还是被婆娘整成了软脚虾?走这么慢?!”
只差一点儿,黄芩就要下意识的出手反击了。但瞬时间,他意识到这打来的一掌极为平庸,不但感觉不到一丝内力劲风,连速度都是极慢的,是以,一转念间,不但没有出手反击,甚至没加闪躲,任由这一掌打在了背上。
这一掌,的确再平常不过。
黄芩一阵失望,心里叹了口气。
也许是因为本性中那份异常的嗜血,使他对预想中即将到来的恶战、杀戮暗生期待。可是,到了此刻,他突然觉得会不会,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根本没有什么恶战、杀戮?
瞧着站在身边那几个寻常的田间壮汉,黄芩忽然觉得有几分好笑,因为他居然变成了一名兵丁,连一个没甚武功的小小伍长也可以叱责辱骂,虽然那人分明连他一根指头都未必挨得住。
通过和旁边人的闲谈,黄芩得知这一队查征空额兵丁的官军,已在京城周边百余里乡间走了几天,查征到数十人,现下正要起程返京。
约莫个把时辰后,这一队几十人出发了。除了一部分军士骑马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挤在几辆马车里。
上车之前,黄芩刻意查看过马车外观,除了简陋到没有窗子,和普通马车没甚两样。他又用手敲了敲,发现车厢是木头制的,根本困不住他这样的高手,于是和叶晋源一起坐了上去。
一队人马,旗帜飘扬着往京城而去。
同一时间,座落在京城近郊的一片桃树林中的,锦衣卫指挥使钱宁的别庄前,停着若干车马。
看来,这间闲置已久的没落庄院终于等到了主人的又一次驾临。
书房内,钱宁保持着素来的阴沉面色,负手而立。他左右手边,各侍立有一名锦衣卫,显然是他的亲信。而他身前,还低低的俯拜着一人。
那人正是‘无影剑’顾鼎松。
钱宁道:“那日得了你的消息,便交由你去计划布置了,此前的许多细节还未及查问,今日叫你来正好查问一下。”
顾鼎松道:“大人尽管问,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钱宁微微一笑,透着股子令人悚然的妖治,道:“你是宁王门下的红人,几时成了我的‘属下’?”
顾鼎松抬头道:“当年,属下游历江湖,失手误杀了一名官家子弟,若非大人怜才,暗中牵线,推荐属下至宁王那里做了一名客卿,怕已遭朝廷缉捕,不得一日安生,又哪能被宁王青眼一顾?大人对属下的恩德,属下谨记于心,是以,无论何时都是大人的‘属下’。”
钱宁以右手小指轻轻抚了抚眉毛,道:“能记得那桩旧事,你倒是有心了。那么,之前你是念着往日恩情,才不远万里,累死了十数匹马,跑来向我报信的吗?”
顾鼎松笑了笑道:“也不尽然。人道是,食其禄,为其主。大人是王爷在京城里最大的依仗,大人若身处危境,王爷势必寝食难安。为着王爷着想,我也是要为大人分忧的。”
钱宁微有赞许道:“这话老实,虽然有些过了。”
接着,他又道:“但是,你刚才那话还是错了。”
顾鼎松疑道:“错了?”
钱宁道:“你们王爷在京城里最大的依仗不是我,是圣上。”
顾鼎松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钱宁道:“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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