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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闲不闲的我都要理。至于那些财宝,到时不管捞不捞得到,你都得离开高邮。”
韩若壁点头道:“那是当然,只要让我捞了就成。”
二人一面并肩闲话,一面巡起街来。
南面的近效有一处进出高邮州的关口,距州里约二十多里地,周围都是荒地,位置偏辟,是以除了偶尔来巡查关口的几个官兵外,无人常住。距关口不远,有座茶棚,年代已久,不知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修建起的。茶棚占地面积不大,以毛竹搭建而成,能容纳五张桌子,但极其简陋,一遇雨天便漏水不止,只能晴天启用,雨天废止。这茶棚常年由一位早年流浪来高邮的胡姓老乞丐照料,他平日烧些便宜的茶水,一方面赚些小钱糊口,一方便也让进出高邮的行商过客们有个暂时歇脚的地方。是以,这茶棚虽然没有名字,大家都习惯地叫它“老胡茶棚”。
这日,一向冷清的老胡茶棚里忽然兴旺了起来,五张桌子上都坐着人。但老胡瞧在眼里,却心有不安,因为他知道,来的绝非一般行商,都是些带刀执剑的江湖人。他替这些位沏上茶水,摆上花生后,就识相地退得远远的了。
除了茶棚内五桌形貌各异的客人外,茶棚外的大村下还蹲着一人。那人身形高大健硕,一条粗布围巾层层叠叠地缠在脖子和头脸上,藏住了大半个面孔,露出的一头苍苍白发,显得很有些年纪。
半个时辰前,这人来时见茶棚里没了空桌,便一言不发地出去在树下蹲着了,想是不愿与人同桌。到目前为止,他仍保持着泥塑木雕一般的姿势,象是连眼皮也不曾眨动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决心要在这树下蹲上一辈子。
茶棚里共坐着五桌人,其中三桌分别只坐了一人;另外两桌,一桌坐了三人,一桌坐了四人。
独霸桌子的三人中,一人身材瘦小,全身裹在一件黑色的披风内,还戴着兜耳的帽子,额前的流海遮住了脸上所剩不多的部分,不要说样貌,就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瞧不出。他蜷缩着坐在长凳上,面前的茶水早已摆冷,却是点滴未沾。
喝茶是需要动手的,而他的双手一直缩在披风内,从不见伸出来过。
另一个独坐之人,身边竖着杆金枪,生得异常魁梧,穿一身臧青色长袍,袖子挽了上去,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满面胡须,双眉似刀,两眼凶光四射。光看长像,这人该是凶悍无比,使人一瞧见就不由得心生畏惧的人物,但此刻瞧见他的人都只会心生别扭,感觉极不舒服。因为这人不但正悠哉游哉地吃着面前小碟里的已去了壳的花生,而且吃法还颇为独特。他一粒一粒吃得极其精细,每吃一粒花生前,还手作兰花指状,将花生衣剥得干干净净,再缓缓放在舌头上,慢慢嚼吃。
还有一人,一身贵公子打扮,穿着锦袍,头上金环束发,手边斜依着长剑,腰上挂了几块看上去很名贵的古玉,只是面孔显得极其呆板,神色灰暗,与他的装束十分不相衬,还好一对小眼滴溜溜地时不时四下踅摸一番,显得有了几分生气。
坐了三人的那桌上,有两个道士,一个身量极高,足足有七尺五寸,体格且壮,偏是模样生得青涩,估计只有二十出头;另一个年纪较长,个头也不算矮,但在高大道士的映衬之下显得尤其矮小。这两个道士装扮都有些不伦不类。
大明律令在太祖时就已规定了四十岁以下之人不可为僧为道,所以,这二人必是江湖中混世的野道士,而绝非手执渡碟的真正修道之士。
和他们同桌的是个娃娃脸的俊秀青年,一身青衫短打十分利落。那青年与他们并不相识,只是碰巧同桌,但现下三人已是一副相聊甚欢的样子。言谈间,他们笑声大,话声小,不知在说些什么。
突然那青年提高嗓门,笑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二位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双绝道人’!”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那青年的话落在两名道人耳中自是极其受用。
高大的道人哈哈笑道:“居然识得道爷,好说,好说。”
矮小些的道人自信满满地抻手抚须,道:“好小子,年纪不大,眼力不浅。”
‘双绝道人’中高大的称为‘刀绝道人’,擅使双手刀,而相对矮小的称作‘剑绝道人’,喜用双手剑。他们的长刀,长剑都背负身后,从不离身。
那青年点了点头,又扭身四下观望,只见棚内除了坐满四人的那一桌有一人抬眼瞄了他们这边一下,其余人等一概没甚反应。
在他眼里,‘双绝道人’已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狠角色了,却居然引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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