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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只道:“二位兄弟莫要起争执,先尽兴同吃几碗酒。”说着,替黄芩、韩若壁各倒了一碗,随手也替自己满上了。
黄芩端起碗,正要喝时,猛地间,一只手从旁伸将过来,紧紧勒住了他端起碗,就要举向唇边的右手手腕。手腕受制,黄芩即刻转头看去,只见抓着自己的正是坐在右侧的韩若壁。
韩若壁此时面色铁青,眼光凌厉似电,靠在他身侧,唇角微微颤抖,在他耳边断断续续,气息微弱道:“酒。。。。。。里。。。。。。有毒!”
说时迟,那时快,黄芩左手“哐当”摔了酒碗,单手做擒拿,便要去锁对面的雷铉。
这一刻,他认定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极可能是雷铉在酒中下了毒,所以,他必须一举擒住此人,才能逼出解药,救韩若壁。但擒拿手抓出的同时,却见雷铉只顾仰头举碗豪饮,不但似是毫不知情,而且象是根本没听见韩若壁微弱的警告声。
眼看他碗至唇边,酒水就要倾倒入口。危机之下,黄芩骤然一翻手腕,左手递出的擒拿手势立刻化为掌心朝上,拇指与中指相扣成环,作弹指之势,似是要施展‘弹指神通’,凌空击碎雷铉的酒碗。
就在他指力将出之际,不知为何,心头又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念头,并没将这记弹指发出,而是转将左手再度张开呈五指状,反手摁在了桌面上。就这样,黄芩眼见着雷铉将酒碗中的酒一口饮尽,才沉声道:“没想到雷寨主今日为我等摆了场鸿门宴。”
黄芩那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得极快,可在一旁的韩若壁还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大为凛然。
江湖上混日子的人,谁个没玩得几手拳脚,学过几日刀剑? 不过,只是精通刀剑拳脚,而不曾练过内功的人,根本算不得高手。真正可将内功修练到发于身外,伤人于三尺之远的,才可算是一流好手。
在韩若壁眼中,黄芩刚才的动作,显然是有能力以‘弹指神通’的指力击碎雷铉的酒碗的。通常,在这种突发情况下,能够功随意至,抬手之间,便聚起内力隔空伤人的,就算是身手超绝的顶尖高手了。
这样的高手怎会籍籍无名?
他自问走南闯北许多年,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身手出现在一个州县捕快的身上。同时,黄芩最后居然收势,并没有发出那一指,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无论如何,韩若壁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捕快,不但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高绝身手,更有着超过常人的冷静与智慧,否则就不会做出这等异乎寻常的举动来。他一边极力忍受着毒性攻心的痛楚,一边暗自把黄芩对自己的潜在威胁又提高了几分。
这时的黄芩,则在心里对雷铉做着考量:瞬间之前,他放弃了弹指击碎酒碗,为的就是要看清楚雷铉是假装喝下,还是真的喝下那碗酒。现在,雷铉已然喝下,但黄芩又开始怀疑他的那碗酒是否有毒。如果有,他便没有下毒的嫌疑;如果没有,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酒水下肚后,雷铉突听得黄芩之言,一时不知所措,问道:“怎么?”放下空碗,低头看时,只见桌边的韩若壁已面无血色,一手紧抓黄芩的右腕,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满头满脸,俱是豆大的汗珠,似是强忍痛楚。而黄芩则眼神阴鸷地盯着自己。
“他怎么了?”雷铉惊道。
黄芩沉声道:“酒里有毒。”
“什么?”雷铉瞠目道。
话音未了,他胸腔内似有火焰灼烧,又如翻江倒海,沸腾难耐。一声闷哼后,雷铉禁不住“哇”得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
黄芩见状,方知他的酒中的确有毒,于是抖开韩若壁的手,以右手出指,封住了雷铉胸前几处心脉,虽令得他不能动用内力、武功,却可阻止毒性蔓延,暂且无事。
转念,他望向韩若壁,意识到这人明明最先喝下毒酒,却居然直到方才才毒发,不禁暗暗吃惊。
须知,雷铉的酒刚刚入肚,便显中毒迹象,可见这种毒效力刚猛,来势极快。但最早喝下毒酒的韩若壁,却在喝下之后仍泰然自若地同另二人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发觉中毒。由此可见,韩若壁的内力修为不知要胜过雷铉多少倍,想来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黄芩问他道:“可需我助你一助?”
韩若壁没有吭声,只摇了摇头。
知他正在运功压制毒性,黄芩便不再多话,摁住桌面的左掌又紧了紧,警惕地瞧向关闭着的厅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这时,瘫倒在凳上的雷铉已知酒中有毒,断定必是寨中人所为,心下愤慨异常。一番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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