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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捕快刚才大言不惭,现下看来却只是个会三脚猫功夫的混人。至此,他心中突生恶念,手上力道迸发,就想一拳当场击毙对手再说。
就在方拳师的铁拳几乎已经击中黄芩的鼻尖之际,黄芩毫不慌张,双手分左右紧紧扯住铁链。那根铁链瞬时被他拉得笔直。他上身微微向后一退,动作极小,却在毒拳沾上鼻尖处皮肤的前一瞬,极有效地让过了。与此同时,他手中那根被拉得笔直的铁链则如闪电般地扣上,不偏不依,正好扣在方拳师右手的手腕之下。还没等方拳师反应过来,黄芩的左手迅急如闪电般围着对手的右手手腕绕了一圈,继而双臂一振,劲力十足,把方拳师的右手紧紧锁住了。方拳师见状,心叫不好,左手来夺黄芩的铁链,早被黄芩等个正着,右手也依样画瓢,飞速的围着方拳师左腕绕了一圈。至此,方拳师的双手,都被黄芩紧紧锁住!
原来,方拳师练得一双拳头上的功夫,最怕的便是被敌手擒拿住前臂,是以藏在衣袖内的两只小臂上都套有外层布满铁钉的皮护臂,若是敌人以手擒拿他的手臂,欲控制他的双拳,则必然会被护臂上的铁钉刺伤。可是,黄芩此番却是以铁链来扣的双臂,实在令他无可奈何。
黄芩锁住方拳师的双拳后,拉紧铁链,用力往面前的桌面上一压,方拳师则卯足了全身功力,妄图挣脱桎梏。他只道自己一身足以开山裂石的精纯功力,就是精钢铁锁也经不住这么全力一挣。但令他失望的是,在黄芩的铁链之下,莫说是挣脱,就是想把双手提离桌面半分,也是无法办到。对他来说,黄芩手上的力道,如山岳般沉重,根本无法撼动。
黄芩神色轻松地看着面前双眼圆睁,运出吃奶的力气正在挣扎的方拳师,悠悠道:“我对江湖人没有甚意见,只要不在高邮州里闹事,狂吠几声也无妨。不过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教训别人前,你自己最好还是先弄弄清楚。”
方拳师浓眉一挑,正待破口大骂,黄芩猛然一个头槌,正顶在方拳师的额头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旋即,他松开了铁链,只见方拳师满脸憋得紫红,如吃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口中哼哼唧唧,念念有词,却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晃了几晃之后,他便摔倒在桌下,口吐白沫,昏迷过去,人事不知了。
只一个照面,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毒手尊拳’就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高邮州捕快放到了,而且,在这番较量中,别说是桌椅,就连碗、碟也没打碎半个。
观战的一干人等中,有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更有人不露声色心下暗惊。
从头到尾韩若壁都手托茶碗,冷眼旁观,却是依然瞧不出黄芩的任何武功路数。比斗中,黄芩似乎只以一些最基本的格斗招式、技巧便摆平了对手,就如同上次在分金寨内与水贼动手一样,没有显露出任何特别的招式技艺,神功绝学,可让人寻觅其出身来历,但他举手投足之间分明又极具威力,若非亲眼所见,实在令人难以想象。这一切令韩若壁心头的疑云又加重了几分。
惊愕过后,宋秀才、狄员外一起上前扶起方拳师。宋秀才伸手探查,见他鼻息正常,想是仅被黄芩的那记头槌撞晕了,并无大碍。他转头向黄芩道:“多谢手下留情。”又和狄员外一起将昏倒之人架回了座位上。
黄芩行至双绝道人面前。
刀绝意识到自己先前曾对他出言不逊,暗暗心惊,却也不能不顾着面子,当场服软,是以“呼”地站起身,硬充好汉,道:“你待怎样?!”他身形极高大,即使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也不易为人察觉,依旧显得气势逼人。
黄芩道:“你和他是真道士?”
刀绝道:“真道士怎样?假道士又怎样?你身为捕快,自该去抓贼防盗,管道爷们作甚!”
黄芩冷笑道:“真道士就该有渡碟傍身。。。。。。假道士的话,依着大明律令,我自可抓你二人回去受审!”
刀绝愣了神。
剑绝较刀绝精明些,哈哈笑道:“捕头大人言重了。我这师弟为人鲁莽,得罪之处还请捕头大人多多包涵。”
未等黄芩反应,黄泉无常已上前,道:“江湖上的朋友拳头大,脾气暴也是必然,捕头大人不要见怪。刚才大人不是有话要说嘛,不如就此讲来,我等也好洗耳恭听。”
黄芩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后,淡淡一笑道:“各位需记着,民心似铁,官法如炉,无论多厉害的江洋大盗、豪霸强梁都不可与官府斗。我知道今日想要撵你们离开此地,未免强人所难,不过来的都为求财,就该以和为贵。州里的百姓,没有谁家值得你们费心,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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