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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她今日就要上路回程的样子。快说沙飞虎那桩买卖,我急着知道。”
沈琼楼看他一副急吼吼的样子,知道他是有意掺合,于是问道:“你也想插一脚?”
柴恒嘿嘿笑道:“是啊,前些日子赌得太大,手头已经没甚银钱可使了。”
沈琼楼想了想,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可知道,‘铁笛诸葛’余宽已死在那桩买卖上了。”
柴恒惊了惊,道:“居然折了他们的二当家?果然够扎手。”
沈琼楼道:“沙飞虎死盯着,不肯放过这桩买卖,八成也是因为余宽被杀,令他丢尽了颜面,所以窝着一肚子火,要找回来。”
柴恒‘切’了声,道:“都已经失手了,却到哪里找回来?”
沈琼楼压低了声音,道:“你可别小瞧了沙飞虎,他早派人暗中盯着那笔买卖了。其实,那笔买卖和我们一样,现在就在‘大树沟’。”
柴恒讶道:“就在此地?”
沈琼楼点头。
柴恒吸了口气,道:“我瞧霍加这老狐狸不好惹,沙飞虎想在他的地盘上下手,却是难了。”
沈琼楼摇头道:“沙飞虎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霍老头的地盘上下手。我猜,他还在等机会。”
柴恒道:“不管怎样,这事你一定要带上我。”
沈琼楼瞧了瞧他的耳侧,劝道:“你还是别掂着了,先歇息一阵,等伤好了再说。”
柴恒‘哼’了声,道:“这算什么,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不挂点彩的。我们合作了好些次了,这次你有了吃肉的机会,也不能不带着我喝点汤。”
沈琼楼思疑了一阵,有些犹豫道:“我觉得这趟买卖绝对是难啃的骨头,所以还有意把汤巴达也叫上。”
柴恒面有惧恶之色,道:“那家伙不但人邪门,功夫也邪门,还自视极高,你若要找他,怕是麻烦得很。”
沈琼楼会意笑道:“你是怕他的那面鼓吧。”
柴恒不承认,驳斥道:“鬼才怕他的鼓,我是怕他出功不出力,到时还要分我的银钱。”
沈琼楼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都不怕你分我的银钱,你还怕他分你的银钱不成?走啦,我早探过沙飞虎的底了,那桩买卖若是做得成,绝对够我们大家分的。”
说完,他拉着柴恒也往客栈而去,边走边说道:“那姓梅的婆娘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仔细收敛些,先把她那一行人送走吧。”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客栈里。
‘大树沟’的往来客商很多,相应的,客栈的数量也要比别处多出不少,是以,没费多大工夫,黄芩就又找到了一间。
他迫不及待地把马儿交由上来招呼的伙计照料,转身要了间空屋,进去关上门,倒头睡下。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期间,每到饭点,都有客栈的伙计来他门前敲门,呼唤吃食。可除了偶尔可闻的鼾声,伙计听不见任何回应,所以,每次都只能无奈离开。
想来,若不是因为听到了隐隐传出的鼾声,叫门的伙计就要疑心黄芩已不幸睡死在屋里,要撬门而入了 。
次日未时已过,黄芩才悠悠转醒,翻身起床梳洗,出得屋门。这时,他面上已是精神焕发,肚中却是饥肠辘辘。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提供吃食的大堂,他就近找了张空桌坐下,吩咐伙计快些准备吃食。
此刻并非饭点,是以堂内没有几个客人,十分冷清。
当抓饭、油塔子和烤羊排被端上桌,尚不及摆放稳当时,黄芩已低下头,两手并用,三扒二扒地吃了个精光,瞧得一旁端吃食上来的伙计目瞪口呆。
似黄芩此种粗鲁的好吃劲儿,着实是他平生仅见。
吃完桌上的三大盘,黄芩抬头问还在发愣的伙计,道:“还有没有?”
伙计回过了神,连连点头道:“还有还有。”说着,他立刻跑去,又端来一大盘胡辣子羊蹄和一小盘酸奶疙瘩摆上了桌。
黄芩随即吃了起来。
他象一匹忍饥挨饿,却跋涉了千里的驼马一样吃个不歇,直到把最后一只盘子里的酸奶疙瘩,吃得一点也不剩时,才带着一副心满意足,完事大吉的模样歇了嘴,靠坐在椅子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闲来无事,一直站立旁边看他吃喝的伙计也长长舒了一口气,道:“之前客人只管关门大睡,到点吃饭都不出来,足足错过了四顿饭。我们店里的房钱是包括饭钱的,所以掌柜的担心你故意装睡,实际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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