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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道观外,站了五个人,居中一人,仍是正一教主张与材。而外面四人,却是四个女道姑。张与材对面一人,是一个看去约有五十左右的老年道姑,而其它三方却是三个年轻女道姑。四个道姑四柄长剑,均指着居中而立的正一教主张与材。五个人一时都没说话,显然是才谈僵了,正处于开恤前的蓄势期间。
乐仁毅心中大急,情不自禁地大喝道:“张与材!你敢动她们一根毫毛,我将你的门人见一个杀一个!”
大喝声中,乐仁毅直向对面山间如闪电般飞掠而去。扑到半山腰时,遇到一条深沟挡路,宽约十四五丈,乐仁毅毫不思索,双腿在深沟这面的悬岩边上一纵、便向对面直射过去。射到十一二丈时,力势未尽,他又一绞双脚,借力加快射速,落到对面悬岩上时,更不停留,双脚一点地,便向树顶射了上去,踩树飞行,眨眼间就到了那座小道观面前。
张与材一见到他,便故作诧异道:“乐大侠,咱们刚刚化敌为友,而且,贫道此时正在遵守承诺,为你追回那两册《灵宝真经》,你却为何要威胁贫道?”
乐仁毅道:“那两册《灵宝真经》,如在龙虎山,你自当承诺还我。如已不在龙虎山了,你可以不必管了。”
乐仁毅一边对张与材说话,一边调头去看那位中年道姑。一看之下,不禁有些惊异——只见那位道姑,一脸冷若冰霜,长剑抬起,仍然一动不动地隔着三丈距离指着正一教主张与材,对他乐仁毅望亦不望一眼。
那道姑不望乐仁毅一眼,却对乐仁毅说:“大侠小心张教主,不可分心左顾右盼。”
乐仁毅答道:“是。晚辈防着张与材,一刻也未分心。身处武林,生命时常悬于一线之间,晚辈从来不敢分心。”
中年道姑道:“很好。你此时的功力,可与张与材打多少回合而不败落?”
乐仁毅沉吟半晌,道:“大约三百回合吧。”
“三百回合之后呢?”道姑又问,仍是冷若冰霜。
乐仁毅想了想道:“大约还能支持三百回合,”
说完这句话,乐仁毅陡然仰天大笑,充满豪气地说:“张与材,咱们何不先到山那边去觅地先打六百回合再说?!”
张与材冷笑道:“换了别的时候,便一千回合,贫道也无不奉陪。可是,你此刻钦令在身。你从大恩仇归有沫眼皮底下放走了七彩郡主,但你该办的事情还没办完,你还当杀了大恩仇归有沫,才能永绝后患。那时,你名正言顺的成了阁皂山灵宝坛大宗师,你若还想总领三山符箓,不妨便到龙虎山来,或者令人送书前来,贫道可去阁皂山,与乐大侠再打不迟。”
张与材说完,身形一晃,已从一个年轻道姑身边闪出了包围圈,然后一声长笑,扬长而去。他走前那谈谈几句话简直比和乐仁毅大战六百回合伤了乐仁毅的肢,残了乐仁毅的体,更加厉害十倍!他将两兄弟骨肉相残的事实说给了老道姑听,在这个家庭母子之间,插进了一柄利刃。他走之后,这母子相认了却在感情之上怎么也不可能圆融了。
象张与材这等宗师,真可谓是精于兵家之术了——不战而以间术乱人之兵,上策也!
张与材走后,乐仁毅才走到老道姑面前,跪下道:“孩儿乐仁毅,叩见母亲大人。”
老道姑收了长剑,仍然面若冰霜毫无感情地望着乐仁毅,看了半晌,寒声道:“很好。你长大成材了。你们两兄弟都长大成材了。可是,你们两兄弟非要从一出世便撕杀不止,撕杀至今,让世人耻笑到什么时候?”
乐仁毅一边听着,一边心中暗暗惊异。他听孙德彧说奇动师太曾在此处看见过她,问她是不是四幻圣女,她却不愿承认。乐仁毅曾想像她母亲不愿意与他相认,却想不到她却毫不隐瞒地一口便承认了——只是他看着他母亲一直面若寒霜,丝毫没有半丝情感上的变化,不禁暗暗称奇不已。
乐仁毅想了想道:“母亲说孩儿与哥哥一出世便撕杀不止,那可丝毫怪不得孩儿。一直是哥哥容不下孩儿。这次他踢断了我的大腿骨,又震断了我的心脉,如非医圣相救,孩儿早已被哥哥打死了。”
女道姑呸道:“这次可是你咎由自取——谁叫你背着他和刺乞列私下达成交易?”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乐仁毅叫苦道:“母亲为何几十年始终护着兄长?孩儿……孩儿……要使先父的遗训得以实现,全靠孩儿自己一个人,以一己之力在各种血杀中拚搏,在各种阴谋诡机中绞尽脑汁以求生存……孩儿有时也想,为使先父的遗志得以实现,孩儿尽这一点孝心,一生之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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