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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两人要吵起来,站在一旁没什么事的国君,被迫当起和事佬:“两位皆是为孤尽心力,眼下可否听孤一言?”
不泊哪肯理会这个国君,他当国师是图乐子,哪里晓得公主突然就病了。如今,还遇上个抢生意的同僚,愤而滔滔不绝:“国君,本国师就同这小子比上一比!若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
本以为还得周旋一段时间,岂料不泊应得如此干脆。沉夜莞尔一笑:“哦,好啊。”
沉夜这一笑,笑得是如沐春风。不泊一见,便知是着了道,可惜已是骑虎难下。
俗话说得好,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不泊颤着喉咙,颇有气势道:“比什么!”
“这个。”沉夜不与他斗法,也懒得与他争论,两指锁住他手腕,将一道神力震过去。
方才借尧光老头的身份,想给他一个台阶下,哪知他那么不懂珍惜。唯今之计,只能用上直截了当的方法,但愿他知难而退。
不泊只觉神魂一震,不论怎样提高仙力,也没法将那股力道给震回去。情急之下,他驱动元神之力,慌乱间抬头,正撞上那双充满魄力的眼瞳。
他不是尧光山神!当不泊意识到这一点,已然太晚。对方力量过于强大,以至于自身元神裂出一道缝隙。为保元神,不泊竭力收势,那一刻,他似乎看见笼罩沉夜周身的一层清辉。
不泊脸色一变、双膝一软,利索地跪倒在沉夜跟前,面色惨白:“神君驾临,吾辈有眼无珠,不识神君的尊容,多有冲撞,万望恕罪。”
沉夜轻咳一声,幽幽道:“还比吗?”
“不了,不了!神君,小的这就走!”不泊无暇去听国君说了什么,连滚带爬地逃出昭阳阁,顺便拈了法诀,瞬间回了他的小山沟。
“这……”国君呆立当场,嗓子卡了又卡,愣是没憋出个声。在他眼里神力无穷的国师,竟然被这林沉夜一抠手腕……就服输了?回想不泊对他的称呼,神君?难不成林沉夜当真是一位神人?那尧光山还真是座仙山?
待庭前那团雾散得干净,沉夜估摸着那个不泊也没胆回来,遂假装低眉斟酌。
目视国君的惊骇愕然,他淡然开口,显得极为慎重:“国君放心。夕公主,便交给在下。”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四海八荒知名纨绔是女主她哥,呃,大舅子的潜移默化……_( ? ω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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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丑陋公主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走了一位旧国师,自然得有新的国师替上。就像官位的交替,本是极为平常的事,却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据说是昭明阁的宫娥亲眼所见,说是前国师不泊被现任国师抠了下手腕,立马疯疯癫癫跑了没影,再也没回来。随后,国君便当场拜了林沉夜为国师。
本以为顺顺当当成了国师,便可着手解除缚魂咒。可惜,沉夜错了。他一直认为天界的礼数已足够烦人,岂料凡界的花样更是多到不可理喻。想到当初接任司命神君之时,还喋喋不休地埋怨东王公,此刻心中万分羞愧。
中荣国的国师之礼是何等繁琐,哪是国君一拜就成事的?沉夜被迫入乡随俗,经过各种祭祀流程,在七天七夜之后,终于真真正正成了一名国师。
在七天之中,公主夕依旧沉于昏睡,除却青萝时而喂点水,便再无进食他物。若换了常人,只怕早已形同枯槁,命不久矣。可她体内藏着子颜的元神,五万载的仙力滋养,反倒使她的面色愈发润泽,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沉夜终得了机会,以开坛做法为由,将符咒挂满昭明阁后,支开众人。
对此,国君本是不同意,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那一女是公主,为公主的名节、为王族的尊严,于情于理都不该如此。然而,沉夜要解的是缚魂咒,用的是天界仙诀,要是让凡人旁观,定然后患无穷。
换回国师的墨色衣袍,将掩人耳目的道袍木剑弃置一侧,默坐榻旁,静静看她。
“元神与魂魄相缠,分开之时,难免有些疼痛。听话,忍一忍。”沉夜柔声说着,抬手拢了拢她额前的发丝,仅仅一个动作,顿时僵硬,缓缓把手移去。
缚魂咒乃是神族禁术,神族元神与凡人魂魄本就互不相融,强行合二为一,对二者皆是极大的损伤,稍有不慎,元神或魂魄皆会化作荒魂,永世不得轮回。人的魂魄也就罢了,若神族的元神四散而去,且被魔界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