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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使归宁。鲁乃与老姑徒步诣司徒府,自告情状。普泰初,有司闻奏,节闵诏本司依式标榜。
西魏武功县孙道温妻赵氏者,安平人也。万俟丑奴之反,围岐州,久之无援。赵乃谓城中妇女曰:“今州城方陷,义在同忧。”遂相率负土,昼夜培城,城竟免贼。大统六年,赠夫岐州刺史,赠赵安平县君。
河北孙神妻陈氏者,河北郡人也。神当远戍,主吏配在夏州,意难其远。有孤兄子,欲以自代。陈曰:“为国征戍,道路辽远,何容身不肯行,以孤侄自代!天下物议,谁其相许?”神感其言,乃自行。在戍未几,便丧。忄彗柩至,陈望而哀恸,一哭而卒。文帝诏表其闾。
隋兰陵公主字阿五,文帝第五女也。美姿容,性婉顺,帝于诸女中,特所钟爱。初嫁仪同王奉孝。奉孝卒,适河东柳述,时年十八。诸姊并骄踞,主独折节遵妇道,事舅姑甚谨,遇疾必亲奉汤药。帝闻之大悦,由是述渐见宠遇。初,晋王广欲以主配其妃弟萧瑒,文帝将许之,后遂适述,晋王因不悦。及述用事,弥恶之。文帝崩,述徙岭表。炀帝令主与述离绝,将改嫁之。公主以死自誓,不复朝谒,表求免主号,与述同徙。帝大怒曰:“天下岂无男子,欲与述同徙邪?”主曰:“先帝以妾适柳家,今其有罪,妾当从坐。”帝不悦。主忧愤卒,时年三十二。临终上表:生不得从夫死,乞葬柳氏。帝览表愈怒,竟不哭,葬主于洪渎川,资送甚薄。朝野伤之。
南阳公主者,炀帝长女也。美风仪,有志节。十四嫁于许国公宇文述子士及,以谨厚闻。述病且卒,主亲调饮食,手自奉上,世以此称之。及宇文化及弑逆,公主随至聊城,而化及为窦建德所败,士及自济北西归大唐。时隋代衣冠引见建德,莫不惶惧失常,唯主神色自若。建德与语,主自陈国破家亡,不能报怨雪耻,泪上盈襟,声辞不辍,情理切至。建德及观听者,莫不为之动容陨涕,咸敬异焉。及建德诛化及,时主有一子名禅师,年且十岁。建德遣武贲郎将于士证谓主曰:“宇文化及躬行弑逆,今将族灭其宗。公主之子,法当从坐,若不能割爱,亦听留之。”主泣曰:“武贲既是隋室贵臣,此事何须见问?”建德竟杀之。公主寻请建德,剃发为尼。及建德败,将归西京,复与士及遇于东都。主不与相见。士及就之,请复为夫妻。主拒曰:“我与君仇家,今恨不能手刃君者,以谋逆之际,君不预知耳。”固与告绝。士及固请,主怒曰:“必就死,可相见也!”士及知不可屈,乃拜辞而去。
襄城王恪妃者,循州刺史柳旦女也。妃姿貌端丽,年十余,以良家子合相,见聘为妃。未几而恪被废,妃修妇道,事之愈敬。炀帝嗣位,复徙边,帝令使者杀之于道。恪与辞决,妃曰:“若王死,妾誓不独生。”于是相对恸哭。恪死,棺敛讫,妃谓使者曰:“妾誓与杨氏同穴,若身死得不别埋,君之惠也。”遂抚棺号恸,自经而卒。见者莫不流涕。
华阳王楷妃者,黄门侍郎、龙涸县公河南元岩女也。岩明敏有器干,炀帝嗣位,坐与柳述连事,除外徙南海。后会赦还长安,有人谮岩逃归,收杀之。妃有姿色,性婉顺,初以选为妃,未几而楷被幽废。妃事楷愈谨,每见楷有忧惧色,辄陈义理以慰谕之,楷甚敬焉。及江都之乱,楷遇害,宇文化及以妃赐其党元武达。初以宗族礼之,置之别舍。后因醉而逼之,妃自誓不屈。武达怒,挞之百余,词色弥厉。元自毁其面,血泪俱下,武达释之。妃谓其徒曰:“我不能早死致命,将见侵辱,我之罪也。”因不食而卒。
谯国夫人洗氏者,高凉人也。世为南越首领,部落十余万家。夫人幼贤明,在父母家,抚循部众,能行军用师,压服诸越。每劝宗族为善,由是信义结于本乡。越人俗好相攻击,夫人兄南梁州刺史挺恃其富强,侵掠傍郡,岭表苦之。夫人多所规谏,由是怨隙止息,海南儋耳归附者千余洞。
梁大同初,罗州刺史冯融闻夫人有志行,为其子高凉太守宝聘以为妻。融本北燕苗裔也。初,冯弘之南投,遣融大父业以三百人浮海归宋,因留于新会。自业及融,三世为守牧,他乡羁旅,号令不行。至夫人诫约本宗,使从百姓礼。每与夫宝,参决辞讼,首领有犯法者,虽是亲族,无所纵舍。自此,政令有序,人莫敢违。后遇候景反,广州都督萧勃征兵援台,高州刺史李迁仕据大皋口,遣召宝。宝欲往,夫人疑其反,止之。数日,迁仕果反,遣主帅杜平虏率兵入灨石。宝以告,夫人曰:“平虏入灨,与官兵相拒,势未得还,迁仕在州,无能为也。宜遣使诈之,云:‘身未敢出,欲遣妇往参。’彼必无防虑。我将千余人,步担杂物,唱言输赕,得至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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