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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故遣子芬之为质。入魏,封零陵县男,历南阳太守,坐事免。后拜员外散骑常侍,加中垒将军。告裴植谋为废黜,植坐死。后百余日,伯昕亦病卒。临亡,见植为祟,口云:“裴尚书死,不独见由,何以见怒?”
皇甫光,安定人,美须髯,善言笑。入魏,卒于勃海太守。兄椿龄,从薛安都于彭城内附,除岐州刺史。椿龄子璋,乡郡相。璋弟枿,位吏部郎,性贪婪,多所受纳,鬻卖吏官,皆有定价。后以丞相、高阳王雍之婿,为豫州刺史。为政残暴,百姓患之。卒于安南将军、光禄大夫、赠尚书左仆射。子长卿,太尉司马。
梁祐,北地人,叔业从姑子也。好学,便弓马,随叔业征伐,身被五十余创。景明初,赐爵山桑子。出为北地太守,清身率下,甚有声称。历大中大夫。从容风雅,好为谈咏,常与朝廷名贤,泛舟洛水,以诗酒自娱。迁光禄大夫,端然养志,不历权门,卒于京兆内史。
崔高容,清河人,博学善文辞,美风彩。景明初,位散骑侍郎,出为扬州开府掾,带陈留太守,卒官。
阎庆胤,天水人,博识洽闻,善于谈论,听其言说,不觉忘疲。卒于敷城太守。
柳僧习见其子虬传。
夏侯道迁,谯国人也。少有志操。年十七,父母为结婚韦氏,道迁云:“欲怀四方之志,不愿取妇。”家人咸谓戏言。及婚,求觅不知所在。访问,乃云逃入益州。后随裴叔业于寿春,为南谯太守。二家虽为姻好,亲情不协,遂单骑归魏,拜骁骑将军,随王肃至寿春。肃薨,道迁弃戍南叛。
会梁以庄丘黑为征虏将军、梁秦二州刺史,镇南郑。黑请道迁为长史,带汉中郡。会黑死,而道迁阴图归顺。先是,仇池镇将杨灵珍反叛南奔,梁以灵珍为征虏将军,假武都王,助戍汉中。道迁乃击灵珍,斩其父子,送首于京师。江悦之等推道迁为梁、秦二州刺史。道迁遣表归阙,诏玺书慰勉,授持节、散骑常侍、平南将军、豫州刺史,封丰县侯,遣尚书邢峦指授节度。道迁表受平南、常侍,而辞豫州、丰县侯,引裴叔业公爵为例。宣武不许。
道迁自南郑来朝京师,引见于太极东堂,免冠徒跣谢曰:“比在寿春,遭韦缵之酷,申控无所,致此猖狂。是段之来,希酬昔遇。”宣武曰:“卿建为山之功,一篑之玷,何足谢也。”道迁以赏报为微,逡巡不拜,寻改封濮阳县侯。岁余,频表解州,宣武许之。除南衮州大中正,不拜。
道迁虽学不深洽,而历览书史,闲习尺牍。好言宴,务口实,京师珍羞,罔不毕有。于京城西水次市地,大起园池,殖列蔬果,延致秀彦,时往游适。妓妾十余,常自娱乐,国秩岁入三千余匹,专供酒馔,不营家产。每诵孔融语曰:“坐上客恆满,樽中酒不空,余非吾事也。”识者多之。历华、瀛二州刺史,为政清严,善禁盗贼。卒,赠雍州刺史,谥明侯。初,道迁以拔汉中归诚本由王颍兴之计,求分邑户五百封之,宣武不许。灵太后临朝,道迁重求分封,太后大奇之,议欲更以三百户封颍兴,会卒,遂寝。道迁不聘正室,唯有庶子数人。
长子夬、,字元廷,历镇远将军、南衮州大中正。夬性好酒,居丧不戚,醇醪肥鲜,不离于口,沽买饮啖,多所费用。父时田园,货卖略尽,人间债犹数千余匹,谷食至常不足,弟妹不免饥寒。
初,道迁知夬好酒,不欲传授国封。夬未亡前,忽梦见征虏将军房世宝至其家听事,与其父坐,屏人密言。夬心惊惧,谓人曰:“世宝为官,少间必击我也。”寻有人至,云:“官呼郎”,随召即去,遣左右杖之二百,不胜楚痛,大叫。良久乃悟,流汗彻于寝具。至明,前京城太守赵卓诣之,见其衣湿,谓夬曰:“卿昨夜当大饮,溺衣如此。”夬乃具陈所梦。先是旬余,秘书监郑道昭暴病卒,夬闻,谓卓曰:“人生何常,唯当纵饮。”于是昏酣遂甚。梦后,二日不能言,针之,乃得语,而犹虚劣。俄而心闷而死。洗浴者视其尸体,大有杖处,青赤隐起,二百下许。赠钜鹿太守。
初,夬与南人辛谌、庾遵、江文遥等终日游聚。酣饮之际,恆相谓曰:“人生局促,何殊朝露,坐上相看,先后间耳。脱有先亡者,于良辰美景,灵前饮宴,傥或有知,庶共歆飨。”及夬亡后,三月上巳,诸人相率至夬灵前,仍共酌饮。时日晚天阴,室中微暗,咸见夬在坐,衣服形容,不异平昔,时执杯酒,似若献酬,但无语耳。夬家客雍僧明心有畏恐,披帘欲出,便即僵仆,状若被殴。夬从兄欣宗云:“今是节日,诸人忆弟畴昔之言,故来共饮。僧明何罪,而被嗔责?”僧明便悟。而欣宗鬼语如夬平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