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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宗学府,为当世所推,乃拜国子祭酒,进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恭帝二年,除秘书监,后以疾卒。
论曰:卢玄绪业著闻,首应旌命,子孙继迹,为世盛门。其文武功列殆无足纪,而见重于时,声高冠带,盖德业儒素有过人者。伯源兄弟亦有二方之风流,雅道家声,诸子不逮。思道一代俊伟,而宦途寥落,虽曰穷通有命,抑亦不护细行之所致乎!潜及昌衡,雅素之纪,家风克嗣,堂构无亏。子刚使酒诞节,盖亦明珠之类。长仁谏说可重,一篑而倾,惜矣!伯举、仲宣,文雅俱劭。叔彪志尚宏远,任侠好谋。文伟望重地华,早有志尚,间关夷险之际,终遇英雄之主,虽礼秩未弘,亦为佐命之一也。询祖辞情艳发,早著声名,负其才地,肆情矜矫,位遇未闻,弱年夭逝。若得终介眉寿,通塞未可量焉。叔伦质器洪厚,卷舒兼济。子章残忍为志,咎之徒也。景裕兄弟,雅业可宗,虽择木异邦,而立名俱劭。辩捐益成务,其殆优乎。勇虽文武异趣,各其美也。贲二三其德,虽取悦于报己,而移之在我,亦安能其骂人。见遣末路,尚何足怪?诞不殒儒业,亦足称云。
列传第十九
高允从祖弟祐祐曾孙德正祐从子乾昂季式
高允,字伯恭,勃海蓚人,汉太傅裒之后也。曾祖庆,慕容垂司空。祖父泰,吏部尚书。父韬,少以英朗知名,同郡封懿雅相推敬。亦仕慕容垂,为太尉从事中郎。道武平中山,以为丞相参军,早卒。
允少孤夙成,有奇度,清河崔宏见而异之,叹曰:“高子黄中内润,文明外照,必为一代伟器,但吾恐不见耳。”年十余岁,祖父泰丧,还本郡。允推财与二弟而为沙门,名法净,未久而罢。性好文学,担笈负书,千里就业。博通经史、天文、术数,尤好《春秋公羊》。曾作《塞上公诗》,有混欣戚、遗得丧之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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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与卢玄等俱被征,拜中书博士,迁侍郎。与太原张伟并以本官领卫大将军乐安王范徒事中郎。范,太武宠弟,西镇长安,允甚有匡益,秦人称之。寻被征还。乐平王丕西讨上邽,复以本官参丕军事。以谋平凉州之勋,赐爵汶阳子。后奉诏领著作郎,与司徒崔浩述成国记。
时浩集诸术士,考校汉元以来,日月薄蚀,五星行度,并讥前史之失,别为魏历以示允。允曰:“善言远者,必先验于近。且汉元年冬十月,五星聚于东井,此乃历术之浅事。今讥汉史而不觉此谬,恐后之讥今,犹今之讥古。”浩曰:“所谬云何?”允曰:“案《星传》,金、水二星,常附日而行,冬十月,日旦在尾、箕,昏没于申南,而东井方出于寅北,二星何因背日而行?是史官欲神其事,不复推之于理。”浩曰:“欲为变者,何所不可?君独不疑三星之聚,而怪二星之来。”允曰:“此不可以空言争,宜更审之。”时坐者咸怪,唯东宫少傅游雅曰:“高君长于历,当不虚言也。”后岁余,浩谓允曰:“先所论者,本不经心,及更考究,果如君语。以前三月聚于东井,非十月也。”又谓雅曰:“高允之术,阳源之射也。”众乃叹服。允虽明于历数,初不推步有所论说。惟游雅数以灾异问允。允曰:“昔人有言,知之甚难。既知,复恐漏泄,不如不知也。天下妙理至多,何遽问此。”雅乃止。寻以本官为秦王翰傅。后敕以经授景穆,甚见礼待。又诏允与侍郎公孙质、李灵、胡方回共定律令。
太武引允与论刑政,言甚称旨。因问允“万机何者为先”。时多禁封良田,又京师游食众。允因曰:“臣少也贱,所知唯田,请言农事。古人云:方一里则为田三顷七十亩,方百里则田三万七千顷。若劝之,则亩益三升;不劝,则亩损三升。方百里损益之率,为粟二百二十二万斛,况以天下之广乎?若公私有储,虽遇饥年,复何忧乎?”帝善之,遂除田禁,悉以授百姓。
初,崔浩荐冀、定、相、幽、并五州士数十人,各起家为郡守。景穆谓诰曰:“先召之人,亦州郡选也,在职已久,勤劳未答。今可先补前召,外任郡县;以新召者代为郎吏。又守令宰人,宜使更事者。”浩固争而遣之。允闻之,谓东宫博士管恬曰:“崔其不免乎!苟逞其非而校胜于上,何以能济?辽东公翟黑子有宠于太武,奉使并州,受布千疋。事发,黑子问允:“主上问我,首乎?讳乎?”允曰:“公帏幄宠臣,答诏宜实。”中书侍郎崔鉴、公孙质等咸言宜讳之。黑子以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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