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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张小晚又将对着荀嬷嬷的话说了一番，感叹道：“我本来以为，在庄子里给她的两顿罚，应该能压下这个作祟的老嬷嬷。可没想到，老夫人她们来的那么快，这荀嬷嬷又死灰复燃。我如今回了侯府，两眼看不见，双耳听不到，只能自己一点一点去试探。”

“您要试探什么？”

张小晚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窗，在如意耳边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之前在庄子里的情况看来，老夫人是有心要撮合龙福玉和萧盈的。龙福玉的身份能给萧盈带来莫大的好处。而萧盈对龙福玉的态度更是奇怪。他一方面疏远着她，想必是因了张如锦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他却时不时露出对龙福玉的好来，想必在他的心里也是想着要娶了龙福玉的。”

“萧盈要娶皇帝的堂妹，梁亲王的嫡女，自然要先休了我。不说我‘三年无所出’，便是再庄子里，现在，他们都能随便找个理由休了我。总之休了我的理由太多了，为何他们迟迟不动手？”张小晚分析道，“娶了龙福玉对谁的威胁最大，那便是张如锦。我一个有名无实，且毫无背景的正妻和龙福玉那种背景强大的正妻是完全不一样的，相对而言，龙福玉比我的威胁要大。所以，张如锦一定不会坐以待毙。萧盈迟迟不休我，很有可能是张如锦在他边上说了什么。或者，他完全是为了张如锦，才迟迟不休我的。”

如意震惊地看着张小晚，道：“您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些东西的？！”

张小晚道：“我只问你一句，我被人诬陷杀人，是谁压下这件事情的？提议让我回京的人又是谁？”

“是萧郡主”如意一想，便道，“您的意思是张如锦已经和萧郡主勾搭在一起了？”

“我也不能确定。只是萧姑妈的态度太奇怪了。我本以为萧姑妈下毒不成，一定会另外寻事。可是后来呢？非但没有，我被惩罚的时候，她还护着我。”张小晚至今想不明白的是，萧姑妈毒害老夫人的动机，以及她和张如锦勾搭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共同的利益呢？

“我今日对荀嬷嬷说这番话，就是想要知道，张如锦是不是不愿意让龙福玉进府，而一个劲地不让萧盈休了我。荀嬷嬷是张如锦的人，如果张如锦想压下这件事情，这几日就不会再有这种事情被提起来。那么，我们将来一段时间的行事就会便宜许多。”

如意机灵，听出了张小晚话里有话：“将来一段时间？莫非您有了别的打算？”

“不错。我回京的前一天收到了秦大娘的信。”张小晚将信给如意看了，如意看完大惊，脸色煞白，道：“老夫人未免欺人太甚！”

张小晚拍拍她的手，道：“侯府势必会休了我，只是时间早晚。我不想让他们这么快休掉我，是因为，我还有一笔债没跟他们讨要。从这一点来说，张如锦几乎成了我的盟友。”

“张如锦心思深沉，我们不能与虎谋皮，便是萧郡主，只怕在她手上也讨不到好。”

“放心，我没想过找她帮忙。”张小晚顿了一会儿，道：“另外有两件事情我要吩咐与你。其一，萧姑妈虽然要保我做暂时的侯夫人，可是为了控制我，难保不对你下手。之前在庄子，她出口要惩罚你，是生了要杀了你的念头。你回去后，立刻检查一番身上、吃穿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东西。然后便搬来与我同屋。其二，我们要立刻给秦大娘下帖子，去将军府拜望秦大娘。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如意咬了咬唇，哼道：“您放心，奴婢好歹也是见惯了府中腌臜事物的，她们有什么手段，奴婢还是清楚的。当日来了侯府，奴婢就暗暗发誓，一定要亲眼看到您平安，岂会让她们轻易得逞！”

张小晚一听便知道如意定是受了委屈，当下也不能细说，只是夜里休息的时候，如意轻描淡写地描述了下，张小晚听的心惊胆战，越发觉得要快点离开侯府。离开之前，还需要先保障如意的安全。此处不一一赘述。只说白天的时候张小晚去给老夫人请安，被秀儿一句老夫人身体抱恙给挡在了门外，张小晚越发烦闷起来，毕竟秀儿是萧姑妈的人，谁知道里面老夫人的情况如何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指不定还会赖到她的头上！

夜里倒是有机会可以去观察老夫人的气色，可是张小晚却忘记了，从前她在侯府的时候，都是如意端了饭菜送到院子给她吃的。张小晚还不想因为老夫人而让自己的肚子受委屈，不用想也是知道面对那些人的样子，她一定是没有心情好好吃饭的。

倒是晚膳之后，萧盈的一个叫做雪姬的妾室来见张小晚，说是几个得宠的妾室在后花园摆了小宴席，以歌舞来欢迎张小晚回府，还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