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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目,那这发出一根蜡烛的神秘人简直是神乎其技了。
易映溪到现在还觉虎口隐隐作痛。
老者策马狂驰,驰向郊外。
唐肯、丁裳衣正在窜起伏落的将火把扔出车外,把火焰扑灭。
两人好不容易才把火势扑熄,回头看那大汉、只见那一对精光炯炯的眼睛,已变得黯淡无光,大手捂着胸前,胸襟不住的有血水渗出来。
唐肯叫道:“好汉……你……觉得怎样?!”
那人勉强提气问:“我们……驶去哪儿?”
这时风啸马嘶,老者听不清楚那人的问话,唐肯扬声替那人问了一遍。
老者没有回首,他在全心全意的打马,驾御这辆马车变成了他聚精会神的事情。“闯出城去!”
那蒙面人叫道:“不行!捕王刚刚入城,撞上了他……可什么都没得玩了!”
老者的车并没有因此而缓下来,在风中嘶声道:“那该去哪里?!”
蒙面人也大声道:“往城西折回去,那儿有一大片乡郊,到那儿再谋脱身之法!”
马车突然一颠,四马长嘶,蓬车一个转折,几乎贴地而驰,已然转向城西。
唐肯哗然道:“老哥,你这一手,要得!”
蒙面汉道:“你迟生了几年,不知道当年‘飞骑’袁飞的威名。”
唐肯皱眉道:“猿飞?”
那老者被人提起名字,似大为振奋,往内大声道:“我姓袁,叫飞。”
唐肯也探首出去吼道:“我姓唐,叫肯。”
这时马车疾驰,在暗夜里东奔西窜,时过高岗险峻,断木残柳,高低跌荡,但马车依然在极速下前进。
马蹄与风砂交织里,唐肯和袁飞互道了姓名。
这时丁裳衣自车后探首进来:“后面有数十骑追上来了。”
唐肯道:“不怕,有袁飞在。”
蒙面汉摇首道:“也不行,马拉着车,总跑不过单骑。”
唐肯急道:“那该怎么办?”
丁裳衣咬了咬唇,“前头必定还有兜截的高手,这马车目标太大。”
蒙面汉接道:“只有弃车步行,反而易于藏匿。”
唐肯道:“可是你的伤……”
蒙面汉强笑道:“你也不一样有伤么?却来管我的伤!”
丁裳衣道:“那好,我叫袁飞打个隐藏处停车——”
马车辄然而止!
马车本来在极速的情形下奔驰,骤然而止,足可令车内的人全都倾跌出去。
丁裳衣双足悬空,但她双手却抓住车沿,人已借力翻到车顶之上。
蒙面人吐气扬声,像磁铁一样吸住车蓬,落地生根,居然分毫不动。
只有唐肯被倒了出来。
唐肯一跌到外面,一滚跃起,只见四马人立长嘶,袁飞的人仍贴在马背上,没有被甩下来。
马车是怎么猝停的呢?
唐肯立即发觉,马车的左右前轮全都不见,以致车蓬前首斜插入地里,无法再拖动。
谁能把急旋中的巨轮拆掉?
唐肯这才发现,星月下,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人,他们一个左手,一个右手,都提了一只大木轮。
这两人竟是在急驰中用手臂硬硬把车轮拔了出来的。
这两个人,在冷月寒星下,跟鬼魅僵尸没什么两样。
唐肯认识这两个人。
这两人是他一生一世都不愿再见的人,但现在正是穷途末路亡命逃逸之际,又教他撞上了:
言有信、言有义。
第三部老虎啸月
第一章白天黑发·晚上白头
言有信道:“如果我是你们,我就不逃了,因为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逃,也是逃不掉的。”
言有义道:“何必逃得那么辛苦呢?安安乐乐的束手就擒,不是比作无谓挣扎聪明百倍吗?”
蒙面人在车蓬内咳嗽。
言有信道:“就算你们逃得过我们的联手合击,还有‘老虎啸月’聂千愁在等你们,难道你们还斗得过聂千愁?”他这句话是对车蓬上的丁裳衣说的。
言有义道:“还有‘捕王’李玄衣守在城门,‘四大名捕’之一也在城中,这件案子,牵涉颇大,又杀了李大人的儿子,你们怎可能逃得了!”他这句话向车蓬内的蒙面汉说的。
蒙面人缓缓自车中步出,每一步都看好了才踏下来,仿佛生怕地面上的茅草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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