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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她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呢,再来她就不是废鱼了,得直接变成死鱼了。
裴郅喉间发干,愔暗的眼眸沉了沉,抓住她的手,回道:“我只亲一亲便好。”
宁茴对这话持怀疑态度,她犹犹豫豫了一会儿,还是捡起边儿上小几上搭着的纱巾子捂住了脖子,摇摇头。
冷幽幽的目光落过来,一寸都未挪动,仿佛要把那纱巾子戳个洞才肯罢休。
宁茴举着手挡住自己的脖子,探过头去,试探性地建议道:“我们一会儿去啃鸭脖子。”
不要再啃她的脖子了,她的脖子哪有鸭脖子好吃呀!
裴郅:“……随便了。”
对鸭脖子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裴郅靠在车壁上,轻抿了抿唇,喝了几口冷茶压下心底刚蹿起来的欲|火苗子。
宁茴手慢了些没把茶盏抢过来,她拧着眉道:“那是凉的。”
裴郅放下杯子,“挺好的。”正好降火。
“方随说你不能喝凉的东西,尤其现在天儿也凉快。”这些她都记得挺清楚的。
要听大夫的话。
她侧坐在身边,一脸的认真严肃,面上红晕未散,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没什么力道。
裴郅轻笑出声,两手捏着她的脸往边儿扯了扯,“记下了,下次要用热的。”他得好好养着身体,这样才能照养他夫人一辈子,免得叫这傻子被别人骗去了。
宁茴欣慰地点点头,把他捏脸的手拍了下去,取了温着热的小铜壶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马车从城郊到百味楼刚刚巧未时,正好错过用饭的高峰期。
宁茴想着鸭脖子,齐商便转去旁边连着的百味斋买了一纸包回来,楚笏伸手接过来解开系着的绳子放在桌面儿上,偏头就看他脸色不对跟吃了屎一样,问道:“大白天的你出门撞邪了?”
宁茴捧着碗夹了一个鸭脖子,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齐商难得没有跟楚笏抬杠,“撞邪倒是没撞邪,我好像撞见了……许老夫人。”
许老夫人??
楚笏扣着长剑的手指微动,一时半刻没能想起来这是哪号人物,齐商又比了两根手指头她才恍然,有些不解道:“她?你不是看错了,她平白无事过来做什么?”
齐商摇头,这哪晓得,自己长着腿的,要往哪里跑还不容易吗?
他们打着哑谜,宁茴又搛了一个鸭脖子,问道:“你们俩在说谁呢?”什么许老夫人?难不成是许太傅家的那位?
齐商楚笏对视一眼,还未开口说话,倒是裴郅给她解了惑,“是曾祖父的养女,祖父的妹妹,嫁的是前丞相许房文,许房文辞官后就搬回秦州祖地去了,按照辈分得叫她一声二姑奶奶。”
说到前丞相许房文,宁茴大悟,戳了戳碗里的菜,她好像听春桃说起过来着。
“秦州往京都来可有一段路,她是来走亲戚的?”这满城就只有他们这一家亲戚了?
楚笏却道:“少夫人别听齐商瞎说,指不定就是他看错了。”
齐商不服气得很,“你少挤兑我,两只眼都瞧见了,就在百味斋买东西呢。过两日不是老国公爷忌辰,说不得那许老夫人就是过来拜祭的。”
楚笏抱着剑侧身,“昨年不见她来,前年不见她,前前年也不见来过啊,今年是有什么说道?”
齐商嘁了一声,“我哪晓得。”
他们说来说去也没个定论,全暗里较劲儿了,宁茴偏偏头,裴郅淡淡道:“来也好,没来也罢,又须得做什么理会。”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
齐商摊了摊手,“许老夫人若是来了,老夫人那里肯定不平静,指不得就闹得府上不得安宁了?”
宁茴疑惑道:“这话怎么说?”
齐商回道:“不知道,大概是姑嫂之间天生的不对付。”他往窗边站了站,“就像二夫人和大小姐那样。”你瞅我不顺眼,我瞅你不是个东西,再加上老夫人那脾气,这怎么也没法子和平共处的。
听完他的解释,宁茴勉强算是了解,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兴趣不大,很快就抛到一边儿去了,一心一意地啃起了她的鸭脖子。
裴郅看她吃得开心,微拧眉吃了一个。
宁茴问道:“好吃。”
裴郅放下筷子抿了口酒,“一般。”没甚意思,还没他家夫人的脖子香。
百味斋的鸭脖那么好吃,那么有名的!宁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又高兴地吃了一个,算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