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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头发很柔,也很黑。
女人柔柔道:“我从前的男人也是头发很好的,他的头发很黑,我一给他梳头,总是很好梳,你的头也很好梳”
女人的柔情渐渐像要把男人感化,为什么男人一声不吭?难道他也想起了家里柔情似水的妻子?
忽地,那女人的手直扯下来。
男人哇地一声大叫。
他的头发被那女人扯下了一绺,老大的一绺。
那女人笑道:“我一直以为我忘了这本事,谁知道还行?我在你的头上扯下来的头发,一定不会少于三百根,你愿意不愿意看看它够不够三百根?”
男人的眼泪流下来了,不愿意流泪,但太疼了,不能不流泪。
女人凑上去,对他慢慢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一句古话,人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你得知道,再以后你要是悲伤,你就流血,不能流泪”
男人恨不能生吞了她,只是恨恨地看她。
她笑眯眯:“你再也忘不了我了,你总能记得我,对不对?其实我也很在意你,你看,
我与你在一起,从不让你出血”她只是扯男人的头发,就是有血,也是微有些渗血而已,哪里像那些女人折磨男人,尽是血淋淋的。
她喃喃道:“我自小便怕血,我不愿意男人流血,你也像我的男人一样,我把你的头发全揪光,你看好不好?”
男人恨得直咬牙,如果能起身来杀她,怕早已经把她一个女人砍成了八段。
她柔声道:“你可能很疼,但你得忍着,我会很快,你一定要忍着点”
女人的手一飞,便见那男人的头上飞散了一绺头发。
女人手中握着一绺头发,对着男人笑,说道:“你不用剃度,便能皈依三宝。”
她手一飞扬,那一绺头发在她嘴边吹开去,她微微笑着,看那男人。男人是气昂昂的,但他的眉头皱紧,他太疼了,无法止住他的泪水。
女人柔声道:“你不必伤心,有我照料,我决不让她们动你。就是你死了,我也一个人照顾你。我自己一个人来做,把你放在那枝筏上,多放些鲜花,再放些水果。你愿意不愿意吃些梨,吃些水果?”
女人一边说,一边围绕着男人,她一出手,那男人便一叫。男人的眼泪在脸上滚,他怒声啊啊地叫,但哑穴被点,不知道他怒骂声里骂的是什么。
转眼间,那男人的头发尽光,额上有一绺头发,飘拂在额前。
那女人说:“我揪得太不好了,我从前揪我男人的时候,那时额头上剩的头发少得多。”
她摸着男人的额头,那额头上尽是鲜血。她很是怜悯男人,对他轻声道:“你疼不疼?如果抹上红花油,你就不疼了。”
别人以为她是在说笑,不料她真个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盒子来,那盒子里装的真是红花油,她一点点儿抹在那男人的头上。
那男人瞪圆了眼,睁大双眼瞅她,看她那动作,果然尽显温柔。她一边抹一边说道:“从前我的男人与人打架,一回来,都是我给他抹红花油,你说好受不好受?”
男人看她,恨不能吐她一身血。但无奈他的身上也无血,只是头上血糊糊的,但没血流下来。
女人问:“你好受不好受?你觉得好受,便点点头,你要是觉得不好受,你尽摇头好了。”
男人不点头,也不摇头。
女人再问一句,好生温柔,也不怕麻烦。
男人咬牙,恨恨地看她。
女人摇头,说道:“不好,你真是不懂事儿,要是她们看见你这么不听话,她们是不是会笑话我?”
她把一只手,一只很是温柔的手搭在男人的头上,她轻声问:“你好受不好受?”
男人哑穴被点,自是不能说出好受不好受,只是瞪眼看她。只见他的头上有鲜血在流。这一会儿,可是从他的额头往下直流了。
那女人视若不见,只是说:“你好受么?”
男人正值生死关头,便无法再点头摇头,咬牙看着女人,恨不能生吞吃了她。但看她温柔如故,只是笑眯眯对他,像他只是她的心里情人,此时只是疼他顾惜他。
血从他的头上流出,再一会儿,便从他的眼睛里流出,再从他的耳朵里流出来,从他的鼻子里流出。
就是在台下的人此时也看得明白,那女人是杀死男人了,只是她一声不响便杀死一个人,这本事也叫人佩服。
男人扑通一声倒地。那女人真个哭了,看着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