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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鸽子蛋一样的钻戒随风抛落。
一系列动作之后,她突然惊慌失措、大呼出声。
最先闯进来的是方亭山。
“我的戒子掉下去了!”
方亭山不解看向夫人惨无人色的一张脸,“什么戒子?”不过一枚戒子,值得这样慌张?
“婚戒!那颗不列颠订做的梦幻之心!”
方亭山的脸色刷地就难看下来,他转身冲出门去,又过了没多久,车真的停了下来,伴随着的是一阵车轮与铁轨的尖锐摩擦声。
火车一停,还无人察觉,床底下的人已经见缝插针度惊人的翻出了车厢。
窗外是朦胧夜色,夜黑风又大,他很快猫腰藏进重重树影里,迹象难寻。
白心悦松出一口气,方亭山带着那一队属下联合车上的警卫一起足足找了一刻多钟,才把梦幻之心找回来。
他汗淌了满脸,苦兮兮着一张脸“夫人,这东西您可千万要看好了,别的东西丢了可以再买,可这婚戒丢了,会不吉利的。”
白心悦忙陪着笑“实在有劳你们了,这戒指当初做的时候就大了,刚一不小心没曾想居然就从手指上甩出去了……”
………【第二十二章】………
厦门的帅府近海,窗外景色尤其别致,湿润的风吹出海水的气息。庭院里种清一色的扶桑花,晓尽罗敷,楚楚有致。更有别样风情的是楼梯尽头一副壁画里的女人,女人别一朵扶桑装饰如瀑的青丝,眼神娉娉袅袅。
白心悦在那一霎那刹住了脚步,她怔怔与回廊里的画中人对视,良久,她从画中那一张温柔的脸上依稀看出几分熟悉的影子。
这是他娶自己的原因吗?因为自己和他的亡妻颇有几分相似?
她忍不住向旁人打听,“以前那位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
家里的老仆佣很懂些眼色,见她感兴趣,就也挑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讲与她听。“那位太太也是很好的人,只可惜福薄。她嫁给大帅的时候,大帅还只是一个小小师长。”
“少年夫妻?”
“可不是,那位太太比大帅大两岁。”
“她喜欢扶桑花吧?”
“恩,喜欢的不得了,以前家里的花瓶里常插着扶桑花,都是她亲自打理的。大帅那些同僚的夫人也常爱来家里走动,都是来讨教园艺的。”
“她怎么会那么年轻就……”
那老佣人哀哀叹了一声气,摇了摇头“都是命,大帅镇日泥地里打滚、刀口上舔血的,背了多少孽!可这债欠了总归要有人还,前一天都一点征兆也没有,生产的时候却突然血崩,血流的床都湿透了,一尸两命,都说因果报应,报应在孩子身上——”
白心悦稍稍拧起了眉“哪有什么报应不报应的,战场上不是杀人就是被杀,都是迫不得已!”
“太太说的是。”
白心悦这完那一句话,倒叫那老仆妇不敢再说什么。她浑不在意,只一个人静静的怔。
女人生产,果真都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
冯远征和冯太太住在另外的别院,白心悦时常去探望。冯太太对她很是殷勤,她每次去,都摆满一桌子珍馐美味,还有江浙人爱吃的海鲜。反观白心悦自己在家,饮食就简单随意得多。帅府里一日三餐都她一个人坐在桌前,吃再好的东西也总觉得少了几分滋味。
她含着笑意进门,才进门就被冯太太拉去看当天的报纸,“你看逸轩打胜仗了,围剿了敌军精锐炮兵三百余众……”
冯太太神色欢喜,白心悦早上也看过这则新闻,她笑盈盈的“希望战争能快点结束。”
“可不是!我也想早日回苏州去,厦门好虽好,可到底不是住惯的地方。来了也有些日子了,连个牌搭子都筹不齐,真叫人丧气。”
“舅妈想打牌?”
“几日不摸牌我就百爪挠心的。”
“我给舅妈筹个人头吧。”
冯太太欣然答应,可冯远征、冯太太加上白心悦也才只有三个人,白心悦便又叫上跟在她身边的阿梅一起。
白心悦从前并不大爱玩麻将,只是她今天心情奇好,就突然起了兴致。
一连糊了两把,阿梅眉开眼笑的恭喜她“太太今天手气真好,今儿气色也比昨天好,想必是大帅打了胜仗太太高兴的。”
冯太太也接话道“可不是,她这叫夫唱妇随,当男人的在战场上旗开得胜,做妻子的在牌桌子上也当仁不让,马到成功!”
“舅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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