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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背雪臀,红红青青,还有轻浅啃咬印,嘴儿也是肿得高高像条可笑的腊肠。
皇帝想叫醒她,叫半天她不响应,一拍她,她就像被蛇咬了一样,整个缩一团跐溜发冷气。
“叫朕看看!”皇帝恼了。
“不看!”谢福儿恨极了,用毯子捂得紧紧。
他烦了,扒开毯子,使劲将她四肢撑开,果然,那儿肿得艳艳,翻起来,像是开了朵花儿似的。
谢福儿不用照镜子,光看他眼神,也知道身上痕迹斑斑,挨打了,自己这是挨打了,从上到下都见不得人的,她想跟他拼命,气昏了头,用脚板子蹬他脸,他快手,头一偏,将她脚丫子一捉,这会儿赵宫人在帐外隔断外轻轻唤道:“皇上,二更了。贾大人在外面问要不要录彤史。”皇帝夜间没提前通知就私往远条宫,还是得照例问问。
“嗯。”皇帝放下她的脚,应了一句。
赵宫人一喜,照规矩继续问:“那皇上今晚是留宿还是——”看样子八成是得过夜了。
皇帝转身,手覆上她背,贴过去,低低说:“朕今晚挨着你睡好不好。”
“我不要和你睡。”她翻了个身,滚到里面抱着毯子贴着墙去了。
“朕那晚并没夜宿椒风宫,佛佛病了,哭闹一夜,朕能做什么!”他以为还只是单纯介意这个,说到这一步,算是撇了老脸了。
要是安庆公主没病,能做的可就多了,已经算见识到了。她皮背还疼得很,一疼就越发恼,屁股撅高了对准他。
“摆驾,回永乐宫。”半天帐帷内传来声音。
外头夜正黑,黑不过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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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时,永乐宫那边送来药。
赵宫人见多识广,光见那瓶子就知道是什么,见谢福儿脸肿颊青的样,虽然触目惊心,又不得不说还是高兴的,放下一桩心事,喜滋滋将药品捧给谢福儿。
那些位置太隐秘,总还是有羞涩,谢福儿叫人搬了张长身铜镜在床头,拉了床幔,窝在里面,弓起身子,对着镜子自己涂抹。
一身的伤,看着直呲凉气,哪是对人的手段?谢福儿捏着瓶子,牙齿痒痒。
远条宫的宫人跟自家贵主的心思完全不一样,见天子入夜悄声过来,已经喜庆得很,再见皇帝逗留到二更才走,显然已给美人施了雨露恩泽,末了还送药过来,更是个个像过年一样。
临到天光还没亮,赵宫人将床帏上下几件皱巴巴的衣裳收拾进篮子,叫贤志达拎去后院浣衣所。
贤志达哼着小曲过去,见苏娃和几个粗使宫女早得了通知,正在院子里的夜灯下等吩咐。
苏娃换下精美的近侍宫女服,穿着一套青灰粗服,短短光阴,娇致小脸儿又瘦了大半圈。
贤志达心眼不深,还算淳良,跟苏娃一起派过来当差,年纪差不多,算是同届僚友,见她在这儿受罚遭难,也有兔死狐悲的感觉。
苏娃过来接过衣篓,语气欣慰:“是皇上过来了?”
“可不是,还待了两个时辰。”贤志达想着心情又好了。
“那就好。”苏娃一笑,也没多说什么,将衣服展开,悉心一层层重新叠好,放进篓子,交给旁边打下手的宫女。
贤志打见她在后院受罚,还心里系着贵人,样子也憔悴,不免安慰:“一个月而已,姐姐熬熬也就过去了,也别忧心了,这些日子要逮着机会,我在美人面前给你说些好话。”
苏娃笑了笑,颔首,带着宫女进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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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过后没两天,正赶上太后寿诞。
天家过生日,总得要来个大赦才算是彰显皇恩浩荡。
陈太后千秋节也不例外,虽是个散生,也不能不隆重,尤其今岁碰上太子的事,左右都愈发精心,想趁寿诞缓缓太后心情。
人老了也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就是图个热闹,皇帝早下旨叫宫廷梨园备好戏台彩棚,组齐歌舞乐伎。
另外有个特例,就是寿辰前夕,太后会钦点部分后宫夫人省亲,以显慈和恩惠。
每年这个省亲的名单,成了妃嫔们挂念的东西,好处不必多说,一来可以回家跟亲人共聚天伦,二来也能证明太后垂爱。
每当这个时候,太后身边那几个贴心人尤其被巴得紧,指望着能在太后面前给自己说几句好话。
谢福儿刚晋位,位份不高,本来是上不了名单的,没料到轮到公布时竟上去了,经朱批恩准,准放月中十五归宁,为期两天一夜,晌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