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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创药。
方要把银针药瓶归位,怀里的孟子莺泥鳅一样从他腋下滑出,从药箱里抢了一把银刀抵在脖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道:“我说过不要你的血。”眼一闭就往里划,忽听孟子攸大叫一声:“白雁声,你是如何进来的?”
孟子莺恍然开眼,孟子攸把他扑倒在床上,手里银刀已被夺走,狠狠打了他几个耳光,怒道:“什么出息!要死要活的,我都替你难为情,世间人相爱相杀的多了去了,你便是白家七世的仇人,他要是敢负你,我也灭他满门。”他说完这番霸气的话便也倒在床铺上,方才疗伤用力过猛,真气一时运行不畅。
孟子莺眼望帐顶,相爱相杀么,他怎么舍得杀他,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爱他都嫌不够。
两人一时静默,殿外传来匆匆脚步声,有人在外面道:“皇后难产,王妃说一时过不来,嘱咐奴才,若是王爷不出来,就要用木板把窗户和门封起来。”
只听孟子攸低声道:“叫王妃看好皇后,这边不需她操心了。”
外面应一声,便有人拿木板遮挡窗户,叮叮当当上钉子,室内渐渐变暗了。孟子莺大惊,这又是怎么回事,他用力去摇孟子攸,后者却纹丝不动,结果累得自己又吐出一口血来。
孟子攸从方才起便似在压抑着什么,这时把头从被褥间抬起,眼神有些微迷离,喘气也加重了,道:“换血之法一旦开始就不能停,否则你我两人都不能活。血气运行至全身要七七四十九个周天,把你一身的毒血洗干净之前,你我哪也不能去。”
孟子莺精通医理,便也明白了,换血攸关人命,此时最怕人打扰,但皇宫内院哪有闭关清修的场所,只有人为封起来,造一个密室。
但他是蜀王,四十九天不问朝政,只怕外面要沸反盈天了。他正要去劝孟子攸,对方却撑起身子来,高高俯看着他。借着室内微弱的光线,孟子攸的眼睛亮得可怕,孟子莺想伸手去触碰他,却觉得浑身一丝力气也无,他嘴里忽然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气息,惊惶的想起,方才那解药里含有一味龙舌草,孟子攸以嘴喂他,不知道吃下去多少。
他吓得魂飞魄散,刚想一提气,登时四肢百骸到处剧痛,丹田里内息一闪即散,无迹可寻。
“哼”,孟子攸冷笑道:“阿宝,你每次服解药之后为什么不用我给你送进来的那些人?”
孟子莺瞪着他,不言不语。
孟子攸一手抚摸他的脸颊,手指上带着淡淡的冷香,道:“那些女人不漂亮吗?还是你不喜欢女人?更喜欢男子?可是沈家和薛家的孩子也不见你怎么亲近。”
孟子莺几乎要放声大哭起来。
孟子攸手指往下,开始解他中衣的盘扣,孟子莺带着哭腔道:“哥哥,你放过我吧,叫沈君理进来。”
“晚了”,孟子攸手下不停,脸上绽开一个笑靥,他本来就和子莺有几分相像,这么一笑简直令人不敢逼视。自子莺记事,只知他淡漠寡欲,从不流连美色,亲近姬妾,因此从未看过他这副沾染了情、欲的模样,“还是让我亲自来教一教阿宝吧。”
孟子莺又急又怕,泪水真的夺眶而出了,哽咽道:“你在我身上看到的只是我娘的影子。”
孟子攸岂容他自欺欺人,一手拭去他腮边泪水,斩钉截铁道:“小时候是你娘的影子,不知何时起眼里就只有我的阿宝了。”
孟子莺眼前一时恍惚,他想起芙蓉阁外那一池青荷,竹林里那一抹青色衣衫,眼泪流的更凶了:“哥哥,你定要亲手斩断我们的缘分吗?”
纤长的手指顿了一顿,男人浑厚的声音从胸膛传出:“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不问是劫是缘。”
“即使这样的事是天理不容?”
“你与白雁声难道与世所容?”
在劫难逃,孟子莺只得死心闭上嘴巴。两人不多时就chi luo相对,室内忽然一阵风过,将猩红艳丽的帘子放下,帐内只闻两人的呼吸声。
“阿宝”,孟子攸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刚刚长大,雷震就把你带走了,哥哥还有许多事没有教你。”
“我不要你教!”他明知与他斗嘴从来也没有赢过,却还是忍不住孩子气。眼前忽然一黑,下、面已经被人抓在手里了,手指细凉而掌心滚烫,抚弄那里端地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孟子莺脸腾得红起来,还不死心道:“你欺负我,我娘不会放过你的。”
孟子攸吻着他的脸,道:“我一辈子对不起你娘,死后自会去给她陪罪。可我却从没有对不起你,你是在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