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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内出血而压迫中枢神经昏迷。
脑科医生建议进行二次手术去除淤血,可是手术难度大、风险高,生还几率保守估计只有百分之三十。但如果不进行二次手术,他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詹佑成的态度很明确,如果做,还有百分之三十的生存几率,他也会想办法联系美国最优秀的脑科医生前来主刀;如果不做,他将会在病床上过一辈子,比死更痛苦。
是否继续二次手术的决定权,留给了徐成亮的父母。徐爸爸神色憔悴,决定考虑再一段时间再作决定;徐妈妈则坚决不同意,说如果手术失败,将会彻底失去儿子。
整整一周,我在医院、公司和公寓中奔波。徐成亮昏迷,我的工作量持续增加。顶着这种压力每天看着徐妈妈以泪洗脸,我的心如刀割,痛苦不堪言。
无论詹佑成如何安慰我,都无法将我从这种悲观负面的情绪中抽离。原来人最痛苦的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徐成亮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每天下班我都会往医院里跑,可是每一天,我都感觉他变得更瘦了。
打伤徐成亮的犯罪团伙很快就被抓获,因为是惯犯,很快就招供了犯罪的全过程,择日再审。
每次到医院探望徐成亮的时候,我都会替代徐妈妈给他按摩手脚。医生说多与他说话,读他平日爱听的报纸或者新闻,有可能刺激他的脑部神经,有助于恢复。
深秋已经悄然而至,窗外的树叶开始变黄,一片一片从树枝上飘落。我把窗户关好,坐在病床边给徐成亮读他平时最喜欢的书。
仓央嘉措的诗传。
好多年了
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
我放下过天地
却从未放下过你
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
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
除了生死
哪一件不是闲事
……
念到这里,我已经梗咽得难受。门外传来皮鞋的响声,詹佑成走到我的身旁坐下来,接过我手中的书本轻声说:“别念这么伤感的诗,徐成亮才没这么矫情。”
我抢过书本,压低声音骂道:“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直觉。”詹佑成的双眼布满血丝,听他说这段时间很忙,每天都在办公室加班至深夜。海港城项目似乎没有因为开幕式的意外而受到影响,招商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詹佑成看着病床上瘦骨如柴的男人,自言自语地说:“今个月的股市暴跌,惨况甚比当年金融风暴的时候。如果你醒过来,会不会也跟我一样静观其变。海港城项目目前的进展挺好的,我等你醒来一起参与启动仪式。”
我没说话,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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