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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爪飞腾中,突然响起他一声长啸,剑芒一变,剑气急迸了。啸声一过,冷叱随之:“着!饶你一死。”
剑气撕裂护体罡气的厉啸乍传,人影疾分。
君珂徐徐收剑入鞘,向左壁角举步走去。
追魂鬼手蹬蹬退了四五步,手中铁爪颓然下垂。他的右耳轮和鼻尖,跌落在地板上,鲜血从创口滴落襟前和右肩旁,脸色如厉鬼。
“砰”一声,他丢了铁爪,凄厉地大叫道:“天啊!三招失手,我一生中这是第一遭,你为何不给我机会,让我死得英雄些?”
君珂没回答,仅冷冷地说:“只怪你没练到家,不必怨天尤人,失败并非丢人之事,你还有机会苦练。”
追魂鬼手伸右手食指甲,“嗤”一声划破了左手脉门。鲜血泉一般地涌出,叫:“小狗,你为何削我的耳鼻,教我如何有脸见天下英雄?你好狠毒的心肠。”
君珂在屏风后拉开一扇小窗,飘身走了。
室中的追魂鬼手呆立在原地,左手腕脉上的鲜血,顺裤管流了一地,血腥触鼻。
终于他的脸变成了灰白,眼中的凶光渐敛,眼皮缓缓搭下。身躯一阵晃动.双脚已无力支持,“砰”一声仰面躺倒,吁出一口长气,血流尽了,人也死了。
飞虹楼的墙壁窗户,全是裹铁嵌铜的玩意,只消进入楼中,没有宝刀宝剑一类神刃,想破壁毁窗而出,太难了。君珂用不着耽心,他每经过一处,便将机捩—一加以摧毁,门窗活壁全成了死物。
整个大楼的布局,极像迷宫,即使暗器不管用,也会迷失在内乖乖就擒。
君珂穿越了无数腹室和曲折盘旋的通道,终于登上了三楼。沿途埋伏控制机关的男女,全被他—一制服,点了穴道搁在一旁。
转出一处黑暗秘室,到了一处四面有屏风的小厅,隐隐灯光由壁缝间透出,却看不见灯笼。室中陈设了四张雕金大床,锦装罗帐极尽奢华,可是不见有人。
他站在室中,定神察看四周。
正面铜壁上,嵌了三个银光闪闪的银字:“如烟阁。”
右侧铜壁上,也嵌了三个银字:“巫山宫”。
左侧铜壁嵌着:“银河厅”。
他走向左侧金雕大床,一面自语道:“如烟阁上楼顶小阁,上天无路。巫山宫温柔之乡,乃是行乐之所,也是下楼必经之道。银河厅乃陈设藏宝之地,也是杀人屠场,不知还有多少高手在内?”
他抓住床柱一扳一托,撞到了一扇屏风,床后出现了一面雕龙大铜镜,磨得可明察秋毫。
他的手刚触到铜镜的大挂环,床下突然伸出一把长剑,速度不快,声息全无,但认穴之准,显然出自名家之后,半厘不差,恰点在他的背后命门穴上.一股冷流直注穴而入,来势汹汹,一阵香风,也向鼻中猛钻。
这人躲在床下,真有一套。他想,同时已暗中运功将穴道自行封闭,生死门神功倏发。
“住手,不可丝毫移动,不然将立时溅血楼中。”剑的主人发话了,是女人的嫩嗓子。
君珂站得四平八稳,不悦地说:“姑娘,放下你的剑。”
剑的主人爬出床底下,剑尖仍点在君珂的命门穴上,说:“怎么?你还敢发横?”
“拿开你的剑,我不高兴。”君珂的声音提高了。
女人向前推了一推,冷冰冰的剑尖贯衣而人,迫人了肌肤,份量不轻,同时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死囚,你再无礼试试……”
话未说完,君珂抢着说:“你睁眼看看就是。”
他身躯左旋,对方剑尖也突然吐出,可是晚了些,剑尖滑出一旁,他已旋过身来,“啪”一声脆响,一耳光把身后的妇人击跌八尺外,“噗”一声仰面朝天跌在床上,剑也脱了手。
他闪电似的迫进,一手叉住女人的脖子,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凶狠地说:“记着,下次不可在背后下手。”
他松了手,转身踏出两步,抓住铜镜一拉,伸手在镜后壁洞中扳住一根雕龙铜把手,向外猛拔。
床上的女人缓缓坐起,用手不住抚摸粉颈,怔怔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出神,忘了拾剑拼命。
“格支支”一阵辘轳转动声传来,一旁的铜壁向内陷,再向左移退,现出一座大铁门,门楣上有三个斗大铜色大字。“银河厅”。
他收起一座八折屏风,双手运神功将千斤屏风高举过顶,全力向门上掷去。
“砰彭”两声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