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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算是他外出时的夥食。然後又听那人讲述自己行血运气之时,有何阻塞不畅,敌方出手及中招的情形等等,一并生吞活咽下去背熟咯。
而後,那人示意他将自己扶坐起身来,低声说道:“帮我把上衣脱下来。。。”“啊?”陈九一时间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那人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显凶狠倒有几分幽怨,“不脱下来你怎麽看掌印的位置和样子啊。。。”
“哦。。。”原来是这麽回事,自己想到哪里去了。。。陈九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畏畏缩缩地上前帮他解下了外套、脱下了袭衣。只见灰黄色的脖颈下面,露出了一大片洁白的肌肤。精巧的锁骨、圆润的肩头和胸前两点粉嫩的樱红,都让陈九不敢逼视,羞红了整张脸侧过脑袋盯著墙角发呆。
那人倒像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左胸心口处有一块掌心大小的暗青,但中掌处其实是在後心,什麽样子我也不知道,你好生过来看看~”陈九听了,闪烁著目光绕到他背後,发现如同一整块无瑕的美玉之上,有一个紫黑色的六指掌印,不由得奇怪地“咦”了一声,再也没有走神而是好好观察起来。待到全部记下後,又帮他把上衣一件件地穿上。完了之後,陈九说啥都不好意思再呆在屋里,跑进柴房劈了好一会儿柴,这才心平气静了下来。
午後时分,其实才是一天里戒备最松懈的时候。陈九将干粮和银子打成一个包裹背在身上,对那人嘱咐道:“公子,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转身出门前,又留连地回望了一眼,这才悄然离去。床榻上躺著的假义武目送著他走远,眼中忽然恢复了些许神采,嘴角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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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村里的阡陌小道上几乎都没有人,春天的日头照得人暖洋洋的容易犯懒,在村尾路口守备的两个青衣人也开始哈欠连篇起来。陈九趁他们不注意,快步向村子西侧走去。那里是整片整片的耕地,边缘处则是密密的树丛和及腰高的蒿草。
他一头钻进草丛,四下拨弄寻觅著,终於发现了一些踩踏的迹象,跟著走下去,便越来越宽敞。这是一条兽道(“受道”。。。奸笑ing),到处布满了各种野兽的爪印,好在现在正当午时还算安全。
走著走著,淙淙的水流声就越来越响。出了这片林子,前方豁然开朗,离落脚处向下落差三丈左右的地方,一条湍急的小河流横亘在面前。这便是村後那座瀑布的上游,掉下去,一样是尸骨无存。眼看小路到了尽头,陈九转身离开小路,快步向左前方一棵三人环抱那麽粗的大树走去,腿上被些带刺的枝条划开了好几条血口也不自知,脑子里只想著快些、再快些。
他到了那棵树下站定,伸手去拉了拉缠在树身上的一根老藤,估摸著还是能吃得起分量後,双手扶上用力抓住,沿著峭壁往下爬。在下降了一个半人高的地方,有一条突出来的窄路,最宽处也只有尺余。尽管一边是山壁,另一边是激流十分危险,但也比在林子里摸索著走要快的多。
陈九单手扶著坡壁,继续逆流而上,脚下不时有土块滚落了下去,掉进水流中立刻不见了踪影。他两眼直视著前面的路,丝毫不敢侧目而望,两腿似乎止不住地有些哆嗦,但脚下的速度一点也没有放慢。忽然小路前方出现了约半丈许的缺口,他停了下来,抬头看著顶上明豔的蓝天,深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几次抬起脚来,可最终都放下了。
陈九叹了口气,不禁有些懊恼,最後索性紧闭起双眼、蹬腿死命向前一跳,竟恰好落到对面的边上。他重心向侧倚靠在山壁上,刚想松一口气,脚下的泥土突然就塌陷了下去。他双脚一个落空、猛一慌神伸出手死死扒住泥土,挣扎著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包裹却不小心掉落了下去。
这次总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他向前走到一处较为宽阔的地方才停下来,稍微歇两口气。这时才发觉双手十指隐隐作痛,一看才注意到全都磨蹭出了血,还沾满了细碎的土石。他皱起眉摇了摇头,不知是这条路经过这麽多年的雨水冲刷变得更加脆弱不堪了呢,还是自己毕竟多吃了几年饭变重了,双手拍了拍在衣服上擦了擦又继续赶路。
好在河边险路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之後有惊无险,终於赶在傍晚之前走了出来,陈九的肚子此刻也适时地奏起凯歌来。怎奈何干粮都在包袱里掉落河中喂了鱼,他只得四处觅些无毒的野果充饥,纵使酸涩难以入口,也是聊胜於无。
他看了看天色,应当是刚过申时不久,要在天完全黑前赶到山谷内怪医的住处,似乎有些困难。深山老林里一旦入了夜,连满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