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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的大皇子轻轻一用力就把十来岁的小太子拽起来,小太子抿著嘴,由著兄长和皇帝胡搅蛮缠。皇帝气个仰倒,又不能怪太子,大皇子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是他咎由自取,“谁告诉你的?”“我大舅哥。”大皇子反手把卫炳文卖了。太子的外家和太皇太后的娘家都是武将,而卫家是文臣,当初皇帝和卫家结亲,便是想给两个儿子找个帮手,结果砸到了自个的脚,皇帝顿时气得胃疼。可还没等皇帝开口,大皇子又说:“我大舅哥说,上次您罚的那些人都在背后说过儿臣的坏话,小弟叫你罚他们根本没有一点错,他们不但对太皇太后不敬,还敢议论儿臣,儿臣觉得你罚的太轻了,搁著我——”“你想怎样?把他们全杀了?!”皇帝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一出,看太子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是欣慰。然而大皇子看不出来,继续说:“杀他们太轻了,怎么也得让他们再跪四个时辰。”“滚滚滚。”四个时辰?甭说腿,人也废了。翌日,参太子的御史就被皇帝削去官职,自此再也没人敢惹太子,恐怕他趁著太皇太后忌日再来一出。毕竟当年皇帝能顺利登基,离不开太皇太后背后支持。卫炳文忙问:“太子爷还有没有什么吩咐?”“小弟说,你家再有什么好吃的,直接把食谱送到酒楼里去。”大皇子开口,卫炳文 猪肉粉条给好友的信中卫若怀更想问, 他父亲抽风呢还是抽风呢?算著时间母亲该发现镯子少一个,非但没责问,还让他找三钮要食谱?如此不同寻常,卫若怀只得小心翼翼旁敲侧击。而给他父亲的回信卫若怀也很谨慎,只写栗子糕、糖炒栗子和板栗烧鸡三种吃法,送四箱栗子托驿站的差役送往京城。卫炳文收到栗子,立刻把其中三箱送到御膳房、太子东宫和大皇子府中。这个时候卫若怀也收到好友的信, 京中多出一座酒楼, 酒楼上下三层,自开业那日起, 每天人满为患,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可怕的是酒楼背后的主人居然是实心眼的大皇子,既卫若怀的姑父。卫若怀很了解他, 大皇子若有那份能耐, 皇后三十多岁了也不会想著再生一个,皇帝也不会对大皇子放养。所以,酒楼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太子。翌日,卫若怀到三钮家中, 直言:“有个亲戚在我家吃过饭就打算在京城开家酒楼,他想向你讨几个特别的食谱。”说到这里, 卫若怀很不好意思的抿抿嘴, “不会白要你的食谱。”“你家亲戚?”杜三钮很诧异,不禁眨了眨眼睛,“哪位大人?”卫若怀笑了笑,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姑父。”“姑父?”杜三钮跟著重复一句,意识到对方是谁,猛地睁大眼,“皇,皇子?”见他点头,又是一惊,“他开酒楼?!”说出口忙往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没人,“大皇子很穷?他不是太子的哥哥吗?”“皇子俸禄挺多,但是只够维持日常开支。”卫若怀道:“我们家在京城也有很多土地和几间铺面,不过我家是把铺面租出去,靠收租。不然凭我父亲那点俸禄,果酒他也喝不起。”“原来如此。”杜三钮恍然大悟,“那我明天给你成么?”“不急。”卫若怀道:“之前给我父亲的食谱足够酒楼里卖到年底。”今天是十月二十五,蔬菜瓜果早已下市,京城已下过一场小雪,没什么蔬菜可吃,卫若怀怕三钮为难,故意这样讲。杜三钮一心想和卫家交好,因和卫家关系密切,不但她家,就连在县里的两个姐夫都受益。起码卫老好生生活著的时候,县令乃至知府都不会故意找两个姐夫麻烦,更甭说县里的地皮无赖了。当天晚上,三钮就做了山药饼和山药糕送到卫家。卫若怀吃到之后不再像之前那样叫钱娘子跟她学,而是亲自问三钮如何做这两种糕点,做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糕点和什么食物相克等等。杜三钮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个时节京城可以吃的蔬菜瓜果不多,莲藕、花生、白菜、萝卜、荸荠、山药这几样而已,莲藕和花生的吃法,杜三钮早已做过好多种,如今她只能把主意打到刚刚收上来的荸荠和山药上面。短短五天,杜三钮用荸荠和山药分别做出十来种吃食。然而她却不知,卫若怀越过他父亲,直接写信给大皇子,信中提到这些吃食是杜三钮和段家酒肆的厨子一起研究出来的。大皇子收到信后,立马去找太子。太子早已猜到卫家送来的食谱不是出自卫家厨师,毕竟卫炳文兄弟俩吃胖是在卫老回到老家之后。可食谱的原主人是个小丫头,太子没料到。“小弟,我们把那个杜三钮召来京城吧?”大皇子想到就说。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别想。父皇若是知道孤为了口腹之欲拆人家庭,父皇会对孤很失望。”大皇子心中一紧,忙说:“不能让父皇失望,这话当我没讲过。”“嗯,我也没听见。”太子此话一出,大皇子使劲点点头,可一听太子吩咐东宫大总管,“酒楼每四天推出一样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