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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姬幻夜难得的没有转移话题，“我是在想，像她那样的人还有多少？”

“又来了……也罢，要是不这样的话那也就不是主人了。”朵萝蕾斯没有再表现出脱力或者无奈之类的负面情绪，“按照女仆的入门指导进阶篇第四章――和主人的默契，我后来专门调查了一下那个叫做‘学校’的组织。”

“怎么样？”

“到三年前为止，大约有两千四百多人先后进入那里，全都是十几岁的孩子。至今为止只剩下十几人，绝大多数都在实验中死亡或者变成了废人。”

“……”

姬幻夜紧紧地捏着拳头，牙帮子咬得嘎嘎作响。

“自从配备TC－OS的亡灵MK2量产之后，‘学校’就被军部叫停了，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的实验并没有停止，而是转入了地下研究，至于研究材料来源，不明。”

“按说这种事比安大叔不会不知道，但是为什么……”

“他当然知道，上次离开之后跟他联络的时候就问起过这事。但是他说为了尽快形成对抗异星人的战斗力，这些研究是有必要的，虽然不免有所牺牲，但为了更多的人，现在必须不择手段。”

“切，又是这一套……别告诉我他不知道这种事情曝光之后会有多大的麻烦……”

“所以才把阿德拉定为DC的副总帅。”

“大叔他……唉……”姬幻夜用手背轻轻捶了捶额头，“话说，你给我这些是什么？”

“是那个55号标本的近距离观测记录，还有从数据库里调出来的01号标本的记录。”

姬幻夜来回比对着两份观测记录，比较了很久，才摇了摇头：“虽然能证明念动力本身的资质和血统有点关系，但是后天的学习和训练能起到什么作用就完全不知道了……”

“如果说学习和训练的话，我想利秋师父和曾伽少校应该会是比较有代表xìng的样本。”

“他们？”

“因为主人在利秋师父门下修行的缘故，平时也有收集他们两人的身体资料，包括脑波在内，如果主人需要详细记录的话，我这就可以调出来……”

“……也好。”

第九十三章

深渊号，舰长起居室――

黄炎龙躺在久违的自家床上，枕着自己的半灵，眼睛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疲惫。

一回来就陪老婆们和三个女儿一起出去逛街，战场出身的几位都比较成熟，而三个女儿的念动力也让她们的心理比常人更加早熟，不会像某些任xìng的大小姐那样看中什么就要什么，这让黄炎龙相当的省心。

但是就是战场上的经历带来的某种难以形容的慎重，她们看中某件东西的时候，都会巨细无遗地询问它的成分、结构、副作用，等等……于是脑子里塞了一部百科全书的黄炎龙，头一次觉得需要再多长一张嘴。

“很累么？早点休息吧。”千雪递上了一套换洗衣服，“你身上的男人味有点超标，是不是洗个澡？”

“啊，谢谢，今天可真是有点累了……”

（但是，这感觉还不错……）

轻轻翻了个身，准备脱掉外衣。

“啪嗒”，一件东西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那是一只白金sè的怀表。

（对了，是伊利丹的，那次修好之后一直没机会还她。）

打开表盖，轻轻的音乐从表盖的八音盒里飘了出来。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怀表，指针的跳动和数字的变换完全一致。

去年元月修好的时候对过一次时间，到现在走时依然分毫不差。

稍稍得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艺，黄炎龙便起身向伊利丹的房间走去。

刚一开门，便看见一人杵在门口，抬头一看，正是他要找的人。

“这个，伊利丹……”

“舰长……”

很默契地，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舰长先……”

然后同时改口。

“……”

这次则是一齐陷入了沉默。

“诶，伊利丹？有什么事么？”千雪从黄炎龙身后探出的脑袋及时地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问一下，下次出航是什么时候……”

“下一次啊……”黄炎龙捏着下巴，稍微在脑子里排了下行程，“至少要到三月份，怎么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