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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她真会以为他吃墨渊醋,咏葭无奈的笑着摇头,&ldo;陛下一直担忧墨大人体弱,唯恐将来继承大位力不从心,所以才教他些防身之术,均是雕虫小技。&rdo;&ldo;雕虫小技,你不也教得挺得力的,让苍岌。&rdo;宥连策放下墨条,抬眼看她,&ldo;你这是在赞美我么?&rdo;&ldo;是。&rdo;咏葭拿笔舔舔墨,抚平纸张,专心书写。宥连策起身踱到她身后,一边弯腰注视她所握的笔头有节奏的摇晃一边低声说:&ldo;还是头一次听你夸我,倍感光荣。&rdo;他本就高大,整个人笼罩其后,自然有股说不出的压力,咏葭没来由的心神紧张,一个字写了一半便停下,立时听他说:&ldo;当心墨滴落。&rdo;连忙撤手,可一滴墨还是落在纸上,晕染开来,她懊恼的扯掉揉成团,宥连策按住她的手,&ldo;我来。&rdo;他的掌宽厚而又带着灼人的温度,咏葭一震,迅速抽开,他似是不解的看着她,居然还说道:&ldo;你一向从容,这是怎么了?&rdo;她无法回答,只得借着重新铺纸以避开他的视线,宥连策不着痕迹的眼中含笑,摊开被她揉皱的纸张放进旁边的火盆,这些&ldo;物证&rdo;自得湮灭成灰不可留。再回首她业已一笔一划的重写,细瞧她侧脸的轮廓,即辨出那苍岌人特有的深邃,额头饱满且鼻梁高挺,因着男装打扮,眉目间自然而然流露几分英气,眼睫浓密起伏如蝶翼,一下一下撩动灿然若星子的双眸,不经意的竟似撩到了心尖尖上,丝丝的发痒。她的美曾震动北锡朝野,叩请贝岚即皇帝位时穿着的衣裙风靡都城,引无数闺阁千金争相效仿,哪怕惨遭女王唾弃的手绣沙帽如今也被奉为上品,人手一顶,当人们翘首期盼宫中再传出这位品貌无双的女爵有什么衣饰装扮的时候,她早改头换面随军直奔沙场前线了。世俗大众的脚步永远追不上她,皆因她的心一点一滴没放在&ldo;世俗&rdo;享乐上,宥连策一眼不错的盯着她,那么……她的心,放在哪里?&ldo;写好了,你看看。&rdo;咏葭受两道几近狂热的视线影响,战战兢兢拼尽全力终于完成任务,气虚的把书信朝他一递,旋即别开头,端起冷掉的茶水大口灌下,滋润干涸得火烧火燎的咽喉。宥连策没照她说的检查书信,反而一把夺下茶杯,&ldo;大冷天,别喝冷茶。&rdo;咏葭怔愣的瞠大美目,唇边还挂着两滴茶水,他怨她不懂爱惜身体,拇指印上粉嫩的唇,拭去水渍,动作轻柔得压根不像他做出来的,水渍干了手指依然流连不去。&ldo;你……&rdo;咏葭猛然醒过神,想也不想的后退。宥连策眼中一黯,逼过去,执意维持两人间的距离,&ldo;躲什么?&rdo;&ldo;我躲什么了?&rdo;咏葭飞快的将问题丢还给他,但游弋忐忑的眼神却出卖了自己。他一言不发,只吊起眼角睥睨她,害她仅凭绝不认输的意志死撑着粉饰太平,可惜抵不过多久便悄悄探手捂住肚子,冬天怕是真不能喝冷掉的茶水,这会子胃部陡然抽紧,虚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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