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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了&lso;英雄&rso;。&rdo;&ldo;不要客气,狗熊我都甘愿扮了,何况偶尔当会儿英雄。&rdo;宥连策隐约了悟,她用她的方式承认他救了她,并且不想再欠他人情,真够骄傲的。咏葭瞪他,他回以假笑,然后不费吹灰之力拎起她,不顾她挣扎反抗直接进了房间,&ldo;咏芫的药你随身带了多少?&rdo;&ldo;一样没带。&rdo;宥连策不上当,&ldo;慷慨点,去咖夏城还用得着那些船工,再说你也希望我&lso;活着&rso;去见你的主人吧?&rdo;&ldo;你会活着的。&rdo;否则她将要陪葬。&ldo;我要驱寒药。&rdo;懒得继续拐弯抹角,宥连策开门见山朝她伸手。咏葭一径维持沉默,不为所动,宥连策怀疑她有副铁打的心肠,僵持半晌,他放下手,失望和失落参半,或者他高估了一个冷血杀手的良心。这时门口响动,小厮和船工抬进一只大木桶,小厮边往桶里注水边问:&ldo;老爷,您也要在房里泡澡么?&rdo;宥连策说:&ldo;不用,我跟你们一起洗。&rdo;&ldo;那怎么行,我们都是下人。&rdo;小厮急忙摆手。宥连策半生戎马,战时就常与士兵一起摸爬滚打,同吃同住不分彼此,&ldo;这种时候不必讲究。&rdo;憨实的小厮瞥了眼咏葭,见她没说话便点点头,宥连策尤为反感小厮事无巨细都要看她脸色行事,虽明白小厮自有他的不得已,他完全是迁怒,遂一咬牙,&ldo;我们走吧。&rdo;小厮不知宥连策何以忽的满脸不豫,而刚那一眼也瞧出咏葭双目阴郁,难说他们又斗气了,两个都要强的人碰在一起,胜过外面凛冽的暴风雨。未敢再妄加猜测,小厮唯唯诺诺的连忙欠身由宥连策先走,随后又跑上前给他带路去浴室。见小厮鞍前马后的尽心伺候,宥连策稍微降了些火气,途经厨房,闻到阵阵药香,他疑惑的问:&ldo;你在煮什么?&rdo;&ldo;驱寒的汤药,用膳前喝一大碗,再捂被子睡一宿,保证大伙儿隔天神清气爽。&rdo;小厮笑眯眯的说。宥连策眉心一松,药她不是没给,而是早给了却不告诉他……梳洗干净又进了食,众人均彷如重新活了过来,虽然此刻暴风杂着雷雨仍旧不断呼号着像要把大地掀个个儿,可人人心里清楚,他们总归是安全了。咏葭坐在床上,撩开灰布长袍下摆,右边小腿有一个铜钱大的血窟窿,之前跳船的时候扎到一截断裂朽木,她当即就将断木拔了出来,其实这点小伤至于她根本不足挂齿,但由于未能及时止血再加上海水浸泡,伤口刺痛难挡,为不引起注意拖大家后腿,她一路不动声色强忍着,岂料却因行走速度略有迟缓,竟叫宥连策发现端倪。忙着逃命还要多管闲事,那厮不是为着她拦阻他去找凯维恨她入骨的么?换做她,这正是天赐良机,乐得瞧她遭此报应。甩甩头,叹叹气,咏葭把油灯挪近些,拿小刀专心刮掉伤处残余的木屑,血水随之蜿蜒淌下,伤口比想象中的要深,所幸没有伤及筋骨,养个两三天也就安然无事了。散开的湿发频频滑落阻挡视线,咏葭抓了一缕咬在嘴里,尚有一根卡于肉中的木刺,若用刀尖挑势必扩大伤口,那么只得徒手了……她抹了把额角上的冷汗,正要放下小刀,房门霍然被人推开,宥连策提着盏油灯走进来。他一看这阵仗便问:&ldo;怎么弄成这样,很麻烦吗?&rdo;她吐掉头发,冷声道:&ldo;出去。&rdo;他充耳不闻径自坐到床前,捻亮油灯对着她的小腿,低头仔细看了会儿,接着又打量她手里的小刀,&ldo;我该如何做?&rdo;&ldo;不用,我自己来。&rdo;&ldo;你帮我疗过伤,这次算我还你,咱们扯平。&rdo;他抬起眼睛,瞳孔映着两点碎金,璀璨生辉。她是杀手,背负的惟有人命从不牵扯人情,他居然懂。&ldo;取出木刺,用手。&rdo;她收起小刀,两手往后撑。宥连策挑挑眉,她倒派了个艰巨的任务给他,也不管他能否胜任。卷高袖子,用布巾擦去血痕,待准备就绪,他说:&ldo;忍着点。&rdo;她不语,直接别开头,宥连策沉吸口气,扶住她的腿,两指快速探入血洞捏住木刺一拔,她浑身一僵,止不住阵阵抽搐痉挛,他马上捂住伤口,殷红的鲜血透过指缝滴落,&ldo;然后呢?&rdo;&ldo;止血药……&rdo;她指着边上的白瓷瓶。宥连策抓起瓶子,咬掉封口,将药粉撒到伤处,血立时凝固,他不由得叹道:&ldo;咏芫的神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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