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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严重啊——有没有人来啊——”
依然回答她的,只有射进来的淡淡日光。
宛兰不甘心,用手拍打着木门,扎得手生疼,“有没有人啊——二少爷他伤口感染,发烧了——很严重啊——有没有人来啊——或者,送点吃的喝的——”
“你们不能这样虐待俘虏啊——有没有人道主义啊————虎毒不食子啊————”宛兰再试着激怒外面的人。
回答她的喊声的,依然只有射进来的淡淡日光。
蒋堂慢慢的闭上眼睛,在宛兰的怀里哆哆嗦嗦的。但他小声的嗫嚅道:“好……好难受啊……从来都没有……这么难受过……难受得,我都要觉得我要死了……”
“千万别这么说啊——什么死不死的。你这少爷啊,哪里受过发烧,伤口感染这样的待遇啊。”宛兰苦笑道。
“你为什么要管我啊……我死了……你就高兴幸福了,你就可以和谏大夫在一起了……我死了,还怎么管你……你不用管我啊!”蒋堂低声说道,似乎在斥责,又似乎在安慰。
宛兰摇摇头,笑道:“我素儿是那种人嘛——你说我如此的重感情,你也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就算我在这么无耻不要脸,但是我依然无法不能不管你,不然我于心过不去。我依然记得,是你救的我,我这人知恩图报也好,作为妻子的义务也好,我都要好好照顾你。重感情的人,是绝对不会辜负身边的人啊!”
蒋堂迷迷糊糊,之后说道:“还是以前的时光好啊!”
宛兰也无限感慨,“是啊,时间都去哪儿了?明明我们还一起,轰轰烈烈的搞一场夫妻合力其利断金的大运动呢。结果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多变,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微妙,甚至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啊!”
而怀里面的蒋堂没有说话,但依然瑟瑟发抖,脸上也渐渐出现不正常的红。宛兰摸着额头,“天——才不过一会儿,就变得那么烫了!在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啊!”
宛兰急忙猛敲着门,“有没有人啊——二少爷他伤口感染,发烧了——很严重啊——有没有人来啊——”
可是回答她的,连日光都消失了。甚至感觉有一股风在柴房里面吹。
宛兰无奈,只能抱紧蒋堂,可是自己也头痛得要紧,又没有力气,也渐渐昏迷过去了。
*
在睡梦里,模模糊糊的听到“滴滴滴滴”的声响,宛兰使劲着睁开眼睛,晃了晃沉重不堪的头颅,惊讶中发现,这柴房变得昏黑无比,而且不止这样,还能看到有雨从柴房破烂的天花板倾泻进来,弄得地上到处都是啃啃哇哇的小水塘。
看着小水塘里模糊映照二人惨淡的容颜,宛兰挺无语,“蒋府那么多的钱,都不舍得修一下这个柴房。雨天积水,这柴房里的木头还用要吗?”
自己的头顶也有一些雨丝飘进来,滴落在二人的身上,宛兰皱皱眉头,在这样下去,肯定会被淋水浇得一身病的。
宛兰吃力的抱着白来斤的蒋堂,用力的挪了挪,在一块稍微干燥的地方,落了脚,接下来,宛兰碰到旁边一块盖着木头的布,使劲的扯了扯,结果“轰隆——”一阵响,一堆木头滚落下来,吓得宛兰赶紧吃奶的力气把蒋堂抱开,才幸免于难啊!
拿着这粗劣的布,披在二人身上,虽然很轻薄,但勉强够用了,但是怀里的宛兰哆嗦不止,一摸过去,“越来越烫了,在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呢?”
可是外面有无人应答,能有什么办法。
宛兰无意中想到一个问题,但瞬间脸红了——将两人的衣服脱掉,借以肌肤取暖。
宛兰咬咬牙——“怕什么,我都蒋堂害成这样了,是应该付出点。何况,连**都上了,害怕肌肤之亲。”
宛兰想都没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哆哆嗦嗦的,帮蒋堂脱下他冰冷的外衣,然后,两人慢慢靠在一起,只是一瞬间宛兰便感到蒋堂身上传来的巨大热意——这发烧的度数恐怕都有四十度以上了,在这么下去,肯定成傻子了。
宛兰闭上眼睛,将蒋堂抱得更紧了,自己不算挺拔的胸粗碰到蒋堂宽阔的胸膛里,倒觉得一种安然的惬意和放松。然后宛兰用衣服将两人裹了又裹,再披上那层粗劣的布,算是唯一的取暖吧。
奈何这滴滴滴滴的雨水啊一直下着,成了柴房里唯一动听的音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宛兰都觉得过了一万年,成了活化石一般,如果不是感觉到皮肤之隔的蒋堂心脏跳动,宛兰以为她已经死了。
饥饿,病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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