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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前,黄的是五谷杂粮晒屋前,黑的是人群攒动的人头……这到处都是喜气,把这即将到来的冬日赶走,小小的山城除了本来的绿色,都被其他颜色给抢占了。
宛兰沿着小路下山,人们要么忙着准备各种吃的,要么就是挂红灯笼换木符。宛兰左看右看,忽然有一阵的鼻酸,都说新年是家人一起团聚的日子,她穿越到这里前不着地后不着跟的,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就十分怀念那还在未来的家人,不知情况怎么样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未来的她从楼上跳下来成了植物人,神识穿越多久,她就昏迷多久,永远活在这个南越,那未来的她就永远醒不过来。
还没有想清楚就感到被石头绊住了,还好反应快,不然又滚下山坡就不好了。“我怎么老是想一些毫无边际的问题啊!”
穿行在这大街小巷中,到处都是人来人往,有贵族,有贫民,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交流。常说节日就是一种“反结构”的社会模式,人人尽兴而乐,可以缓解这一年来的疲劳和压力,而且还能消除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和紧张,促进阶层的和谐。
这热闹非凡的场面真是不多见,不一会儿,前面就拥挤了很多人。宛兰冲过去看,使劲垫脚尖,才从这重重叠叠的人头中看出,是在写木符啊——常言道“常把新桃换旧符”,多是祝福来年吉利的话语。
这还没看够呢,人群又一窝蜂的冲到另一处,宛兰为了看新鲜,趁机冲到前头,原来是有人在对歌,这摆擂台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对上了就能迎娶过门,惹得各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要跃跃欲试。显然这姑娘是个麦霸,唱得舌下生花,几句歌词就把对方唱得想不出词来了。歌声宛然动听,让宛兰回想起她结婚的时候,也是对歌的形式,只可惜还是败了,居然还是被蒋权闯过关的。
过了几十分钟了,仍没哪个帅哥对出歌来。宛兰觉得索然无味,钻出人群——反正她对美女嫁于何处也没有太多兴趣。
这左逛右看的,就是图个新奇。宛兰在一个小饰品店停下,此时她一眼看中一个铜钱制成的小玩意,上面还写着字,问了老板,原来写着千秋万岁;翻过背面,则活灵活现的雕刻两条小鱼。老板看宛兰翻来覆去的欣赏着,欣喜的介绍道这叫压胜钱,佩戴之人一定如这雕刻的字一样长命百岁。看着讨喜,宛兰干脆买了两个,让老板用红麻线分别编制一下。
在天黑之前,宛兰回到府上。拿着两个铜钱玩意儿把玩了一番,惹得蒋堂挺好奇的,宛兰好心,干脆送一个给他。
蒋堂掂量掂量,笑嘻嘻的说:“你说一对铜钱是不是象征着我们两人啊?而且还是天才地久哦!”
“去你的天才地久。”宛兰想抢回那铜钱,蒋堂急忙塞进被子里,死活都不给,还嬉皮笑脸的说道:“既然送出去了,何必这么着急再要回来呢。”
秦岁首终于到了。
整个山城的人民都十分虔诚的看着山头,因为县长将会带领大家举行十分重要的祭祀仪式。
这祭祀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是沟通生者和亡者的通道,人们在这一年当中有太多的诉求想告知死去的家人乃至祖先,通过心理安慰的方式,祈福来年的顺利和丰收。而秋季的祭祀又是一年祭祀的重中之重,因为秋季是丰收之年,这既是祖先的厚爱,也是祈福来年丰收的好时机。
爷爷德高望重,自然被选为这次祭祀的扛旗的人。这扛旗的,就相当于活动的主办者,负责整个祭祀的运行。
爷爷站在高台上,瑟瑟秋风不停的翻飞着他的长袍,可却一点都没有遮盖住一丝一毫的威严。宛兰在台下,高高的仰望着爷爷,一股气场从顶自下,顿时有种高不可攀的感受。
这高台背后便是梯田,便是山城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爷爷一番发言后,带领大家一起向这养活世世代代的土地跪拜。二叔带领几个亲戚,包括宛兰,向备好的祭台摆上祭品。宛兰端着酒,一步步的给每个小杯斟满酒。
爷爷点上香,高唱道:
天作高山,大王荒之。
彼作矣,上天康之。
彼徂(cú)矣,越有夷之行。
子孙保之,万世享之。
底下的山城百姓也跟着唱着。这近千人的唱喊声,果然不可与小家碧玉相比,前者则更具极强的穿透力,让人无法不屈服。或许是这种穿透力吧,让地底长眠的祖先醒来,好好的厚爱他们的后代。
很快,一阵喧嚣的敲锣打鼓传了过来,大家一下欢腾起来。爷爷扛着旗帜,从台上下来,人们立即从中间开了一个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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