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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赵玉笙闪得快,脸非被她挠花不可。
才刚躲过,第二爪子又来了,赵玉笙很是火大,但想着终究是自家理亏在先,只能强忍着不满大力抓住对方的手,大声道:“这位姐姐,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好不。”
那姑娘虽然年纪比赵玉笙大,但力气却不及赵玉笙,被赵玉笙抓住手之后,怎么挣扎都不行,她急得一双眼珠子四处乱转。然后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神瞬间晶亮,随即点头道:“好,咱们好好说。”
赵玉笙大松了一口气,便放开了她。不想赵玉笙前一刻才松开了手,下一刻那姑娘竟然顺着赵玉笙的手尖叫着倒在了她娘的脚边,瞧着仿佛是赵玉笙推倒了她一般。
中年妇人显然也这么认为,见闺女吃了大亏,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扑向赵玉笙。结果没打着人,倒把自己的腰给闪到了。
“找死!”赵玉笙只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厉喝,随即脸上挨了重重一巴掌。可怜她猝不及防,愣是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半边脸登时红肿起来,嘴角也破了皮。
赵玉笙原本伤到了头,这下子又挨了这么一巴掌,脑袋晕晕乎乎地就听到巨大的耳鸣声。茫然地抬头看了许久,才认清袭击自己的人竟然是当朝最年轻的郡王爷元倓。
元倓穿着艾绿底子八仙纹样交领直身,腰间是名贵的玉带玉佩,头冠上插着的簪子也是上等的羊脂玉,通身贵气逼人。这厮又俊眼修眉,蜂腰猿臂,站在那儿原本该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可惜此刻这人脸色凶悍,浑身戾气,叫人根本不敢对视。
元倓打倒了赵玉笙之后就不再看她,而是满脸关切地扶着那紧皱眉头扶腰呼痛的中年妇人,柔声问她要不要紧,是不是要即刻去医馆寻郎中。
地上的姑娘已然爬起,也凑拢过去扶着那妇人,嘴里叽叽喳喳地控诉着赵玉笙这边的不是。元倓听完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赵玉笙,眼神里还带着几许蔑视和厌憎。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披头散发的秋桂见赵玉笙半天没爬起来,吓得大哭,扑过来想扶起她。那姑娘却趾高气扬地凑拢来,抬脚踢向赵玉笙。
“你做什么!”秋桂愤怒地一推,那姑娘一个趔趄,直接倒向元倓的方向。元倓伸手一把扶住了她,那姑娘扶着胸口看着秋桂,一副惊吓过度的楚楚可怜之态。
“反了天了,贱婢找死!”元倓抬脚一踢,秋桂被踢得身子飞起,然后直直摔在地上,勉力爬起后一口血水喷出老远。
“妹妹!”秋山目龇俱裂,拳头捏得死紧,然而对方是宗室郡王,自己兄妹不过一介奴才,除了忍气吞声他又能如何。
元倓将人踢得重伤,却毫不在意,挑眉闲闲地看着秋山,唇边带着满满的不屑。
秋桂伺候赵玉笙三年多了,最是细心体贴,是她身边第一得用之人。两人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赵玉笙看着那边脸色灰败嘴角流血的秋桂,眼睛慢慢变得血红。她双手下意识地四处摸索,然后摸到了一样东西。
凭着手感,赵玉笙知道那是半块砖头,记忆里尘封的画面忽然闪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啊,想到这里赵玉笙不由嘲讽地一笑。
下一刻只见她高举着手中烂砖,身形暴起,啪地一下,一砖头狠狠地砸在了元倓的脑袋上,细细的血线立时顺着元倓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元倓措手不及,愣怔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扼住了赵玉笙的脖子。他暴怒之下手劲没有收的,赵玉笙登时被扼得直翻白眼,徒自挣扎着。
“放开我家姑娘!”秋山大惊,飞扑过来去掰元倓的手。“郡王爷不可,这可是新昌伯府的姑娘,您不能随便杀了她!”元倓身边一个师爷模样的老者满脸惶急地大声劝着。愤怒的元倓额头青筋毕露,一脚踢开了秋山,扼住赵玉笙的手劲丝毫未减。
“这,这竟然是新昌伯府的姑娘!”原先那中年妇人嘴巴大张,显然是大出意外。认识到此事非同一般,妇人忙哭丧着脸冲过来劝元倓:“郡王爷,不可意气用事,你若是为着我们母女杀了新昌伯府的姑娘,大爷不会轻饶了我的。你就当是为了我们快松手吧!”
元倓似乎很尊敬这妇人,终于慢慢松开了手。他喘着粗气,刀锋般的眼光瞪着赵玉笙看了许久之后,才咬牙切齿地对师爷道:“当街打伤宗室郡王,直接将这凶婆娘送去刑部,看我大齐的律法如何惩治她!”
郡王爷所受的伤也就那样,赵家这边瞧着更惨,最好是别送人去刑部。对方好歹是伯府嫡女,看在新昌伯赵清源的份上,郡王爷最好是能放过赵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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