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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竟然能在京都买下那么大一座宅子,田老太太很是高兴,拉着孙子转遍了宅子的每一个角落。秋山根据这对祖孙进门的时间,估算着他们的行走路线在墙外选好地点丢的东西,那么大一包,丁家祖孙走过去很容易就发现了。
丁蔚一把捞起那东西,翻开一看,匣子上头放了一封书信,封面上又是于笙独有的签名。他不禁笑骂道:“这个笙弟,怎么就是不肯现身,非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地。”
丁家祖母很是不解:“你说什么笙弟啊蔚哥儿,难不成除了于笙你又结识了一个笙弟?”
丁蔚摇头:“孙儿说的就是当年的于笙,实话告诉您,那小子并没死,而且眼下就在京里,祖母咱们还是去屋里坐下,孙儿慢慢说给您听。”
第50章 生生错过
新宅子的家具都已摆好,上下也都打扫干净,丁家祖孙进入上房厅堂坐下。丁蔚打开赵玉笙写来的书信,飞速浏览了一遍。
看完打开那点心匣子给田老太太看,嘴里笑道:“祖母喜欢吃桂花糕,笙弟当年才多大,这么多年了,难为他还记得那么清楚,今日特特买了送来。这芸香斋的点心乃是京都最好吃的,稍微去迟了就买不上了,祖母快尝尝。”
田老太太摆手道:“点心不急着吃,蔚哥儿你赶紧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日在郡王府,元倓可是不断地念叨着要再多派些人去找于笙,你既然知道于笙那孩子就在京都,为何不告诉他呢?”
丁蔚叹了口气,说为着元倓和于笙两个,自己是左右为难,愁都愁死了。在郡王府到处都是元倓的人,怕叫人听见了,他又不敢告诉祖母。然后将那小乞丐送来的信掏出来,慢慢念给田老太太听。
念完后道:“您说,笙弟对元倓满怀怨愤,甚至厌恶到不想跟他再来往的地步。您也听到了,他可是扬言要是再听到元倓派人寻找他的消息,他可能就要离开京城了。可元倓这边呢,费尽心力一心寻到他补偿自己的过错。嘿,孙儿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事了。”
田老太太凝眉沉思,半晌后方道:“于笙说得那般清楚,蔚哥儿你还是别跟元倓说这事。”
丁蔚点头:“嘿,如今这事也只能先瞒着元倓了。其实这事怎么说呢?笙弟和元倓当年相依为命,元倓苦尽甘来,谁知信郡王却担心自家弟弟沦为断袖分桃之人,愣是说服元倓将于笙留下。却不想于笙才多大,你将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也太狠心了,此事确实过分。
可元家兄弟离开的时候,是特地留了银两给于笙的。元倓并不想真的抛开于笙,他只是想着二人暂时分开,等于笙长大懂事了再接他来京都。照说于笙怨愤应该不至于这么深,可他竟然连此生和元倓恩断义绝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的话都说出来了。
回想起来,笙弟那时候虽说时不时地爱小性子,有时候就跟姑娘家一般。但总体来说还是个明白事理重情重义的孩子,莫非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元倓瞒着没告诉我?”
田老太太长出了一口气,苦笑道:“蔚哥儿,其实有件事祖母瞒着你多年了,如今告诉你吧。于笙其实是个女孩儿,当年她先来的咱们家,后来元倓来了我想安排他两个睡一起,她没法子就对我说了实话。”
“您,您说什么?于笙是女子!这怎么可能……他当年那般邋遢,连个脸都洗不干净,说话也粗门大嗓地……”丁蔚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嗖地从凳上站了起来,激动地大声质疑。
田老太太呵斥道:“坐下,坐下。怎么不可能,他之所以不将脸洗干净就是怕叫人瞧出她是女子。可笑你与元倓跟她同进同出那么久,竟然一直没察觉。嘿,也别笑你们,我起初还不是被她给骗过去了。”
丁蔚乖乖坐下,心头却还是不肯相信于笙是女子。田老太太又道:“你不知道,那孩子当初可是拿出了一个璎珞项圈给我看,说她一两岁的时候和家人失散,然后被一个农妇救下抱到自己久未生养的长女家中养着。
谁知有个颇有权势喜好祸害六七岁小姑娘的恶棍看中了她,养父的娘是个黑心的,为了自家的买卖前程,打算将她送过去。养母不忍心,悄悄给了她银子让她连夜逃走。璎珞项圈,那可不是等闲人家的孩子戴得起的,于笙的亲生爹娘十之八九非富即贵。”
丁蔚恍然大悟:“竟然是这样,那孩子也真是命苦。难怪祖母当年那般护着她,每逢我和元倓拉她去溪里洗澡的时候,她不肯去祖母也总是帮着她说话。明明她年纪最小,祖母却让他一个人住在黑乎乎的披屋,让元倓和我住在外头的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