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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乐轻柔慵懒的节奏,大概是在某个会所。
今天他的电话,似乎特别多一点,大家一起那么久,有一点最细微的不合理都察觉,致寒直截了当问:“你今天怎么了,有心事么。”
她是情人,更是知己,自信爱来爱去那么多年,最留人的是知己知彼。
庆平应当已经喝了一点酒,在那边呼吸浓重,不出声。
忽然说:“我想要个孩子。”
致寒轻轻笑,一面开房间门,一面应:“当真?”
他很肯定的:“当真。”
大概是起身从房间里走了出去,音乐声缥缈起来,他说:“要是你愿意生个儿子给我,我会爱得发疯。”
几乎十年的关系,没有产生任何结果,都算是一件蹊跷的事。没有婚姻,没有孩子,除了致寒在他公司的部分股份,也不算有共同经营的一盘生意。
有时候沈庆平和致寒在家里坐着,谈一些家长里短,偶尔争吵两句,自然而然,四平八稳,好像这就是天长地久下去的架势。
那情景令人恍惚,至少致寒恍惚,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两个人之间,其实毫无必然要连接在一起的关系。
但她从来没有对此抱怨过。
一个人不抱怨明显对她不利的事实,多半是,她本人就是这一事实的缔造者。
是什么引领她到达这个地步,两个人不谈论。沈庆平以他独特的适应力,将生活接受下来,并且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
他今天晚上,是多年来第一次,提到两个人之间关于结果的缺失。
还在继续,他说:“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或者我自己本身,做得不够好,所以我才会觉得,你在我身边,好像是一种老天爷对我的恩赐,什么时候这恩遇会到尽头,没有人知道,你也不知道,你只是随时准备好要走。”
致寒不能不辩白:“庆平,你怎么了,我跟你十年,以后都跟下去,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不知为何,她眼里薄薄有雾。
那平常表里,都的确已知天命的男人,此时呼吸软弱,蕴含莫名心事,却缄口难言。
他轻轻说:“小寒,我爱你,无论你做过什么事,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我都爱你。”
电话挂下,致寒背脊上一阵冷,再拨过去,竟然已经关机。
她跌坐在床上,四周巨大的静默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带着难以抵御的真实沉重。人生有一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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