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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极具特点,丝毫没有娇柔,也没有张扬,只是华贵非常。所以嘉颜只能在晚宴中穿,平素她也不敢夺了主子们的风头,生怕惹出祸端。头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梳着发髻,带着那年宁沨赠与的珠花。
“嘉颜,我……”宁沨看着这个可人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本以为和嘉颜在一起应该是开心的,可是真到了这一天,一切都变了,当初的感觉再也找不到。
空气很安静,静的连彼此之间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他不想伤害她,也许他喜欢过嘉颜,可是那只是曾经,从濛卿闯进他生活的那一刻,他的圈子就全乱了,再也找不到方向,只能认定她。
深深地呼吸,终于开口:“嘉颜,我不想伤害你,你懂吗?”
一瞬间,天仿佛塌了下来。
心绞痛着,也在冷笑着。
原来,他还是这样无情。
嘉颜背过身去,唇边一抹笑意,淡淡开口:“我知道你会这样说,没关系。”
“嘉颜……”
“六爷,”嘉颜微微一个欠身,抢先道,“如若你不嫌弃,可否与嘉颜共饮一杯?”
“嘉颜,你……”
“一杯酒之后,你我只是朋友,行吗?”
宁沨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长长地舒了口气。嘉颜一直在笑,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心的疼痛差点让她窒息,也许是因为早就料到了,也许是因为她不再脆弱,迅速擦干眼泪,笑脸迎人。
“对了,你在皇宫住了有半个月了吧?靖王妃……”
“可以不要提她吗?”宁沨看着那安静的湖水,爱的越深,伤的越深。
人家都说,先动情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输家,或者他就是彻底的输家。
嘉颜心里闪过一丝丝的得意,走在前面,引着路。
第九十七章 桃之夭夭(一)
更新时间2014…6…13 14:10:21 字数:1239
御膳房,安静的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深更半夜鲜有人来,每个宫里都安排的有小灶,夜间肚子饿了,就命宫人做些糕点充饥。御膳房很大,里面的灶台砌的很踏实也很精致,每日的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所以这里只放着一些腌腊制品和调味料。角落对着几坛子花雕,这些花雕也是极好的,用来做菜或者大师傅们闲暇时刻品饮。
“还记得这里吗?”
“啊?”宁沨看着御膳房熟悉的布置,笑了笑,“记得,我还记得我被父皇罚不准吃饭的时候,是你带我来这里偷东西吃的。”
这里不曾改变,变的只有人。
“既然这里也许是我们开始的地方,我们就让一切在这里结束。”
嘉颜的面容憔悴了些许,好似有些累了。也是,路太长了,走乏了,脚上有累,心也倦了。
结束?宁沨苦笑,他和濛卿那段荒唐的婚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什么时候才能让那个女子心悦诚服地从了他?真正地爱上他?或者那个时候她心里依旧有个苏尚棠,可是他早就不在乎了。
嘉颜握紧了粉拳,快步走向角落堆着的几坛子花雕,盈盈地笑着:“如今就让咱们不醉无归。”
掀开红绸裹着的盖子,一股子清香瞬间占据了整个屋子,酒香四溢,好像要人沉醉在此地,再也起不来一般。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其贲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嘉颜痴痴地笑着:“咱们前楚有个习俗。家中若有女诞生,则酿一坛酒,及至女儿待嫁出阁时,用以宴请宾客,而这坛醇香美酒,即称‘女儿红’。”
宁沨轻描淡绘地问:“可我听御厨说,此乃江浙一代的名酒,花雕。”
嘉颜背对着宁沨,宁沨自然看不到她的面容,她泪花已经落下,滴在酒中,却硬生生地逼迫自己不许哭出声来。顿了顿,才敢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若云英早殇,则在祭悼之日,将这盅醇酒分与亲友斟饮共尝,以纪念这早凋的落花,而这坛苦涩美酒,即称‘花雕’。”
宁沨虽明白嘉颜话中含义,但也不说破,生怕他负不起这般责任,只道:“楚人满腹经纶,我大齐是望尘莫及。”
“满腹经纶又如何?最后还是国破家亡。”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宁沨不由得吟出这句诗,借酒消愁只怕越来越烦忧。提及了嘉颜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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