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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缀愈发漆黑,灯火因了黑暗的映衬更加发红。那宫女迈着飘忽却又有节奏的莲步走来,苍白的脸上嵌了一双本该是生动的双眼,此刻却只有幽怨哀愁蓄满了一池秋水。那飘飘的长发在风中散成一张帆的样子,衣服在风的扯动下发出“沙沙”声。她步子不停地向刘后走来,她一手拎灯笼一手指向前方向刘后直直地走来,她口中念着:我死得好冤,我不该这样死去“向刘后走来,她离刘后越来越近。刘后听清她话外音时,她已走到了刘后的跟前,刘后看清了,她不是别人正是多年以前触阶而死的宫女寇珠。寇珠的额头上的那个窟窿依然血肉模糊,失血过多的脸苍白的底色上仍有淡淡的血痕,口中重复着那句不变的话语向刘后笔直地走了过来。风声嘎然而上,自然界一下变得万籁俱寂,只有一个声音充斥了刘后的双耳,她无论如何不能阻止那个声音的入侵,”我死得好冤,我不该这样死去……“
天还没有放亮,狄娘娘就让宁总管去朝上奏明皇上说狄娘娘偶然得了重病,想见皇上。宁总管自己也不知狄娘娘是什么想法,眼看她身子好好的却让自己去哄骗皇上,心中有不解的地方却也不敢问,只好去了。
到得朝上,宁总管想了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奏道:“圣上,狄后娘娘让为臣转告圣上,偶然间得重病,甚为想念圣上。”这样说一来话也传到了,去不去是皇上自己的事,再一方面,又说的是狄娘娘让转告的,这就是说她病得不是多重。但皇上还是很尊狄娘娘的,听宁总管这样说,也未来得及细细回味他话中话的意味就匆匆散朝准备去看望狄娘娘。这时又有人来报说刘后也病了,皇上只好先去近的那儿看一下。到了太后的门口见宫女小莺仍在打瞌睡,也不惊动她,就直往皇太后的御榻之前,见太后似乎是做了什么恶梦,出了满头的大汗,面部也是很痛苦的表情,凤被也被蹬得从榻上拖到了地下,皇上心中很是责怪这些侍候的宫女不尽职责,就要去为太后皇盖被子。手刚拿住被子,正要往太后的身上盖,忽然太后大喊一声,手脚乱动,似乎在作着一番挣扎,嘴里又嚷:“寇宫人,放我一回罢。”便抽泣起来,皇上见这样便想将太后从梦中喊醒过来,摇了几下,又喊了几声,才见她缓缓睁开眼皮,似乎费力地辨认了半天才明白眼前是皇上,说:“有劳皇儿挂念了,哀家没有什么大病,你尽管放心地去处理你的事务吧?”皇上见太后没有什么大碍,就又往南清宫而去。
一路匆忙地到了南清宫,皇上顾不上歇一口气就往狄娘娘的寝宫去了。刚到门外,六合王爷迎了出来,参见完毕皇上就急着询问娘娘现在的情况,王爷见皇上真的很是着急,就宽慰地说:“娘娘只是晚上觉得病得厉害,白天已经好多了,皇上也不必着急。”皇上听六合王这样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径直走进房内,只见狄娘娘正侧身躺在帷帐中,却也没有睡着,仁宗轻声问:“皇娘的身体好点了吗?”狄娘娘长舒了口气说:“现在已没有什么要紧的了,陛下一大早就赶来,却是让你受苦了。”“皇娘凤体无恙,我就放心了,正好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来看皇娘了,今天上午可以陪陪皇娘。”“只是难为陛下了。”“皇娘说哪里话!”
仁宗发现狄娘娘在言谈中不住唉声叹气,便问:“皇娘不知有什么事情想说,尽管讲出来。”狄娘也就说:“我其实是有句话问一问陛下。”“皇娘尽管问。”“陛下,”孝“字是不是算天下至重至大的?”“当然算。”狄娘娘紧接着又问:“既然如此,若是有人身为人子却不知道他母亲的有无,算不算不孝?”“不孝!”仁宗答。“那么,身为人子且为君主却又不知道他的母亲到处飘泊居无定所的算不算不孝?”“算……”这两次问话让仁宗有点摸不着头脑,他真有点不明白狄娘娘说这几句话是什么用意,所以回答得有些不够干脆。“陛下,不知你是否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现在身在何地?”“这个,皇娘,此话又从何说起,我……”“陛下,那么现在臣妃来告诉你,你的生身母亲十几年来在民间流落,一直过着惨惨淡淡的生活,你是否知道?”“这个,皇娘,你怎么一时想起这种话呢?”“是的,我说了陛下也不会相信,那么我现在让你看样东西。”说着,狄娘娘从身旁拿起一个黄色的布包来。仁宗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所以也没有立即去接,狄娘娘又说:“陛下不妨仔细看一下这里边的东西,或许会相信臣妃的话。”
仁宗听狄娘娘这个时候自称“臣妃”,意识到这里边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所以就双手接过,看时只见布上绣有一条金龙,心中一凛,想这里边包的是什么紧要东西呢?便连忙一层一层解开,也不知共是多少层,只见里边是一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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