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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燕大吃一惊,说道:“如此说来,那黑衣人当真是飞天神龙?”
游扬说道:“我又没有见过飞天神龙,我怎么知道?不过,不管是不是他,咱们都应该赶紧去徐家了。再迟,恐怕就赶不上看新人拜堂啦!”
凌玉燕讷讷自语:“我倒希望他真的是飞天神龙,他纵有三头六臂,到了徐家,料想他也一定是吃不了兜着在!”她吃了黑衣人的亏,当然是巴不得徐中岳替她出一口气。
可惜他们已是赶不上去看新人拜堂人,他们被耽搁了一段时间,游、孟二人合乘一骑,在山路上跑得慢了许多、
不过他们虽然错过看新人拜堂的热闹,却还赶得上看一出好戏。
鼓乐喧天,花轿临门。
楚大舒和鲍令晖、郭元宰等人都挤在人丛里看热闹。
那个“顺风耳”申公达更不用说,早已挤到前面,充当徐府的办事人员,义务帮忙维持秩序。
新娘子由她的舅父扶出轿门了,新娘子虽然红帕蒙着面,那轻盈的体态,已是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眼光,也引起了不知多少人的忌妒。男客妒忌徐中岳第二次结婚,居然还能够娶一位可以做他女儿的洛阳第一美人;女的却妒忌新娘“飞上枝头变凤凰”,嫁得这样一位有财有势,而且又是名震江湖的好夫婿。
鲍令晖和郭元宰则都是心里不知一股什么滋味,鲍令晖还好一些,他感慨的只是“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虽然他其实根本不能算是“萧郎”。郭元宰则更为尴尬,昔日的意中人,不过片刻就要正式变成他的“师母”了,以后见面,那多不好意思。
正当喧哗停止,大家都在看着新娘步入礼堂之际,后堂忽地传来尖锐的声音,是一个尚带几分童音的女孩子的声音。
“我的娘亲早已死了,要我磕头,我也只能向娘亲的灵位磕头。”
新郎徐中岳尴尬之极,脸都气得通红了,因为说话的是他的女儿,年方十六的独生爱女徐锦瑶。
满堂宾客,面面相觑,谁都不便开口说话,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更加听得清楚了。
接着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道:“小姐,你就委屈点儿吧。你不愿磕头,给新妈妈斟一杯茶也是应该的。”
原来徐家虽然不是“诗礼传家”,但徐中岳成为洛阳的首富之后,却是要讲究知书识礼人家的规矩。原定的礼节是在他拜堂之后,女儿要出来叩见新母亲的,那个老妇人是徐锦瑶的奶妈,此际正在劝她。
哪知徐锦摇非但不肯磕头,连斟茶都不愿意。她说:“我为什么要给她斟茶,我一向叫她做雪君姐姐的。”
“也怪我平日把这丫头宠坏了,真是不懂事!”徐中岳心里生女儿的气,可是在这种场合却又不能进去骂她。
新娘子姜雪君的头俯得更低了,鲍令晖和郭元宰都在暗暗为她难过。
幸好赞礼的知机,高声叫道:“奏乐!”八音齐奏,掩盖了内堂的吵闹。
姜雪君的舅父把她领到新郎面前,说道:“徐大侠,我把甥女交给你了。”
赞礼唱道:“新人升堂,一拜………‘天地”二字尚未说出来,忽听得有人霹雳似的一声大喝:“且慢!”
这霹雳似的一声大喝把喧天的喜乐声压了下去,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只见挤在礼堂内外的宾客幌如波分浪裂,每个人都感到有一般力道向他推来,不由自主的让过一边。
那个人走进礼堂,走到了新郎和新娘的身边了。
是个戴着阔边帽子,披着一件有“套头”的黑斗篷,脸上只露出一对眼睛的黑衣人。
这霎那间,不同身份的人,各自作出不同的反应。
新郎徐中岳呆了一呆,看来他已是满面怒容,但当他一接触到那黑衣人目光的时候,却是不由自己的打了一个寒噤,不但伸出的手缩了回去,而且赶快把新娘子拉开,闪过一边。
另外两个人则已同时出手。
这两个人,一个是男傧相,名叫铁力夫;一个是担任赞礼的,名叫王殿英。
铁力夫人如其名,有一身横练的外功,掌可开碑,力能扛鼎。
王殿英是八卦掌的掌门,别看他身形枯瘦,外貌也很斯文,内功之纯,出手之狠,早在他身任掌门之前,已是名播江湖。王殿英明声细气的说道:“今日是徐大侠佳期,请阁下别来搞局!”说话说得很快,出手更快。
铁力夫则根本没有说话,一声大喝,双掌已是一齐向黑衣人猛力推去。
做“大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