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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朝严格控制对火药的生产,谁能囤积这么多火药不被发现?谁又能搬上太子的船不被发现?最重要的是,圣恩打捞上来一个不属于他们船上的身份腰牌。腰牌破损,头一个字只剩下底部的四点水,可后面的‘王府’二字还能辨认出来。十九个皇子中半数被封王,而封号中带四点水的共有两位,二皇子燕王和三皇子黙王。
捏着残缺的腰牌朱文天阴沉不语。不管腰牌是这二人谁的,又或者是第三方栽赃他们,都预示着朱文天最不想出现的局势。
朱文天就是为了避免出现皇位之争,才定下立长不利幼的规定。百善孝为先,所以朱文天给长子起名:孝。而朱孝也确实无愧于这个名字,也无愧长子的身份。他对弟妹疼爱有加,就算不是一母所生,也视如亲生兄弟。待人接物不骄、不纵,大臣们都称他宅心仁厚,将来必定是一位仁君。可惜人无完人,朱孝的德行没得挑,但文韬武略远不如二皇子、四皇子出众;治国之道,安邦之论不如三皇子、六皇子有见地;由于性情醇厚,少了份君主应有的威仪。朱文天认为,德行比才智重要,朱孝能听进人言,不足之处可让贤臣弥补。臣就是要为君分忧,否则要他们何用,所以朱孝尽管有诸多不足,他的太子位坐的稳如泰山。想让朱文天对他失望,进而撤换太子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死了才能让后面的人有希望。如今朱孝真的死了,看似最得利的人就是二皇子朱正。
朱孝和朱正出生只相差半个时辰,朱正的生母珍贵妃在生下朱正时悔恨不已,如果是个公主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儿子,仅仅半个时辰就让两个孩子的命运天差地别。朱正在珍贵妃的不甘心中长大。
朱正天生聪慧,和朱孝又一般大,两个皇子被放在一起受教,同样的师傅教出来的结果却不同。朱正总是比朱孝学的快做得好,他得意自己的聪慧,可是太子就是太子,就算朱孝不如他,太傅们还是会为太子说话。有才者屈于人下,无能者高高在上。朱正心中怎能平衡。再加上皇后一年半后又生了三皇子朱志,虽说都是弟弟,但朱志和朱孝始终是一个娘生的,而且朱志的聪明才智不比朱正差。四岁半和六岁的孩子也许会有差距,可到了十六岁半和十八岁,两个人在文采武功上就差之毫厘,再往后更难分清孰高孰低。
朱孝老实厚道,朱志却处处与朱正比高低。朱孝很为难,争强好胜也是促进进步的动力,两头都赞扬,两头都不领他的情,挣斗的更厉害。
这是小时候,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孩子气的争斗少了,大家都变得成熟内敛,可是关系更紧张。朱孝在十八岁时开始学习朝政,朱正与朱孝同岁,珍贵妃又在朱文天枕边总是吹耳风。朱文天知道朱正聪明,有才华,将来必有作为,可他更知道珍贵妃的不甘心,朱孝也经常叹息,也许他该晚出生两个时辰,这样就可以让朱正当太子,二皇弟比他聪明能干。为了弥补朱孝的不足,平衡双方的实力,朱文天同意朱正听政的同时也让朱志听政,希望朱志能成为朱孝最有能力、最可靠的帮手。可惜朱文天算计错了,同是一个娘生的未必就齐心。对外朱志是站在朱孝一边,可对内,朱志也对兄长的能力感到不满。朱志册封为王,搬出宫后,与朱孝的关系更不如小时候亲密。
朱正是燕王,朱志是黙王,二人都不甘屈居人下。朱文天对照这块残缺的腰牌陷入沉思。朱正有杀朱孝的动机,朱志虽然是朱孝的同母兄弟,可在皇位面前谁能不眼红。圣恩说得对,既然是暗杀,谁会让手下带着这种暴露身份的东西在身上,这分明是栽赃。是朱正栽赃朱志?还是朱志栽赃朱正?又或者是第三方介入,将嫌疑直指他们二人,坐收渔翁之利?朱文天想到与太子有心结的四皇子朱玉。
朱玉擅长骑射,朱孝不善骑术,就将自己刚得的宝马送他,这本是好意,结果那马不知怎的惊了,那日朱玉又是酒后骑马,被马摔了下去,跌断腿,伤好后成了跛子。朱孝为这很内疚,变成残疾的朱玉心中更是蒙上阴影。
朱正、朱志、朱玉,都不是一母所生,平日面和心不合,朱文天心里都清楚。假设是朱玉背后搞鬼,一箭三雕也不无可能。再往大了推测,这几人的关系都有可能被别的皇子利用,虽然其他兄弟年纪上青,可他们娘家的势力一个比一个大,谁能保证不是这些人在背后捣鬼。
光凭一块牌子和推测是不能指定主谋,可一夜间痛失太子和皇长孙的伤痛也不能让朱文天就此罢手,总要有人为此偿命。由于没有直接证据,朱文天敲山震虎的训斥所有皇子,让他们人人自危。
卫队统领圣恩虽然失职,但也是最清楚当时状况的人,留着他追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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