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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个山清水秀之处住下,静待消息。”窗外之人喏了一声便离去了,哗哗的大雨将痕迹冲刷的各外干净。
韫玉看着重重雨幕,心中长叹,倾巢之下,安有完卵?陆清澄,只望你能谅我一片苦心。
这一夜,岳明渊未来韫玉宫中,亦不曾整治陈景然留下的一宫妃嫔。与江山社稷想比,这妃嫔女子不过是点缀,无关紧要。整整一夜,岳明渊都在御书房翻阅陈景然遗留下的各自奏疏,务必要掌明情形,排除异己。
明日,不知是多风多雨还是阳光明媚?
第61章 唇亡齿寒(武安侯之身世)
第二日,岳明渊与众人讨论登基大典、国号年号、陈氏余党,一直到过了晌午才退朝。
这段时日岳明渊运筹帷幄杀伐决断,笼络党羽排除异己,兼之千里奔袭自沙南赶赴都城,一举成事,终于龙袍加身。
可是坐在御书房的耳阁的岳明渊心里确隐隐有丝惆怅,满桌的膳食黑公公一一拿银针试过,奉了上来,又丝毫未动的端了下去,确如当时江相爷在太庙之中怒斥的话,“如何堵得住天下万民悠悠之口!”只是乡野草民尚好说,只要没有战乱杂税,谁做皇帝怕都是无心过问的,但是镜离建国已有时日,根基已深,陈景然虽为君苛刻但尚是个明君。不少官员虽表面恭敬,暗地却私下勾结成党对岳明渊持观望的态度,只待时机一变,相时而动,谋求渔利。
黑公公在一旁立了良久,铜鹤的长喙里吐出缕缕的轻烟,映的岳明渊的神情有些不清。黑公公悄然向前恭敬的道:“陛下已登大宝,这原先宫里的太后和妃嫔该当如何处置?”
岳明渊自奏疏里抬起头,“依着宫里的例子,该当如何?”黑公公笑着,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依着原先的规矩,便是赐死,若圣上皇恩浩荡,留个全尸便是恩典了!”
岳明渊沉吟片刻道:“那日在太庙之中孤看着陈景然宫里妃嫔不丰,还有几个是孤的旧识,如今都软禁了罢,待过几日安定一些孤再来处置。”
黑公公喏了一声,岳明渊接着又问:“先朝太后现如何?”黑公公道:“小臣派人封锁了陈景然已死消息,只怕这几日就是没有消息也察觉有异,送去的膳食都退了回来,声称要陈景然去见她,否则便绝食而死。”
岳明渊听了便道:“多派几个人手好生看着!衣食起居一如从前,其余便随她去吧,只是孤登基之前万万不能整出一丝一毫差池!”
黑公公躬身应了,便退了出去。
一直到月兔挂中天,韫玉收拾停当准备睡了,只听有黄门唱到:“圣上驾到!”韫玉旋即走到宫门,款款下拜:“臣妾恭迎圣上!”抬眼看见一个英气勃勃的男子入的宫来,韫玉有一刹那失神,忽然以为来人是陈景然,只是转眼之间便想到,那人再也不回来了,酸楚之意倏然而来,接着便自强压了下去。
岳明渊扶起韫玉,见她腮凝新荔,身量依旧是清瘦,如扶风弱柳一般立于那里,心里一时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岳明渊携着韫玉的手在桌边坐了,目不转睛的看了韫玉片刻方道:“江小姐对昨日之事是否深感意外,小生料想江小姐跟着陈景然也有些时日,于情于理小生这般作为终极是伤了小姐,只是请小姐见谅。”说完竟起身向韫玉抱拳躬身。
韫玉见他未称自己是“孤”,这小生之称一如当年,居然向自己行礼,心下生出几分感慨,急忙扶了,随后坐在那里半响无语。
岳明渊亦没有出声,两人只坐在那里,听着虫鸣风声,不经意见,岳明渊扭转过头,发现韫玉眉间微蹙,杏腮沾了两行清泪,在烛光映照之下如水晶般玲珑剔透,突然惜香怜玉之情溢满心头。
韫玉听见一声长长深沉的叹息,接着一只长满老茧的粗糙的手伸过来,用力在她面上抹了几把,低低的道:“别哭了,小生亦有不得已的苦衷。”
谁料听了这话,江韫玉趴伏在桌上哭的更狠了,竭力压了声音,依旧是抽抽嗒嗒不止,隐约听见几声呜咽。
这一句话是多么的熟悉,那些让自己刻意忘记了的,多少次曾在午夜梦回之时婉转浮现的往事,居然就轻易的让这句话勾了起来,就连这个人说话的口气语音,都那么与之相像。
岳明渊走过来,轻轻抚着她的肩头和乌鸦鸦的发,慢慢道:“小姐为何如此感伤?”韫玉半响起身,眼睛已经哭成桃子般红肿,嘶哑着嗓子说:“我只是想起了从前一些事情,曾经有个故人亦同我说过此话。”
岳明渊沉吟片刻,自怀里取出一张纸片,默默的搁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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